韦涓看在眼中,听在耳中,感到形势已急,若等对方下手,凭牧场这几个新雇的马师与伙计,一则不能真正的拼死出力,二则也未必能敌。他牙齿一咬,趁着这韩小保返回他卡哨之时,雄伟的身躯平贴在地面上,竟施展上乘轻功中的“蛇行术”,斜往左侧方游出数十丈,脱离那韩小保视线之后,才挺身站起来,展开“八步赶蟾”童子功,“嗖嗖嗖”……
仅是四五步,已赶到那个崔老三身后六七丈内,蓦然间,韦涓身形倏收,眼看着这个姓崔的道上朋友远去,却不愿再赶上去邀截。
他仰首观天而想,半晌,想定冷笑了几声,身形返回来,面上已现出了得意的微笑。
烈火星君韦涓既发现牧场中预伏着匪党,更有人趁着黑夜之间,这卧底匪党守卡之时,前来搭线通讯,他暗中窃听,对匪党的阴谋全部了然后,来的这个崔老三退出牧场,韦涓本已追出,中途一想不对,自己即使将这匪党擒住,事情还是未了,倒不如佯装不知,暗作准备,于匪党来袭时一举歼之。
这便是韦涓临时抽身退回来的原因,于是,他捱过三更,再到后卡上巡视一下,然后回到柜房后面屋中。
山居十多年,人已三十余,尚未与女人亲近过的韦涓,面对这间充满女人气息的屋子,他不停的心跳,跳得他无法阖眼,因为眼睛一闭,那位年逾标悔,但尚待字闺中,全身充满了女人的媚态,却是他牧场的主人,华玉娟华姑娘的倩影,立刻就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韦涓无法入睡,也不敢闭眼,喘息时阵阵幽香,又从锦被内直往他鼻子里钻,韦涓是享受,也是苦恼。
天色将近黎明,韦涓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练武的人警觉性特强,一阵轻微的响声,便把乍睡下的韦涓惊醒,猛然从炕上挺身坐起,华玉娟华姑娘轻柔而关心的语声,已在他面前发出,道:“唉!大冷天睡觉不解衣会着寒哪!唉!你一晚都没睡,尽干啥了?看你两眼满布红丝,人家认为是……”
人家认为是什么?稍加想想便知道,她不但是大方,而且几近大胆,象是玩笑,但玩笑的双方却是孤男寡女。
难道她故意挑逗韦涓吗?这又不象,当韦涓行色略有不正,她马上变得跟现在的天气一样的冷。
这有八个字可以形容,“若即若离,以假似真”。唯此最使人心痒难熬,这能迫使人们盲目冲动。
韦涓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在严厉的家教下长大,成人后所相处的,又俱是刚正不苟的武林中名家贤士,他有知耻之心,所以有异样形色,而无异样举动。
华姑娘有高兴,也有些淡淡的失望,含情瞥了一眼,扭身走到炕后,打开箱子,取出一件狐皮长袍来,递给韦涓道:“外面冷得很哪!把它罩在身上御御风吧!”
韦涓伸腿下炕,却没有依言穿上,老实人有时也能说两句俏皮话,他一面把身上衣服整理一下,同时答道:“睡在这间屋里,就使我整晚闭不了眼了,再穿上这件大袍子,更叫大伙儿也跟着瞪眼,算了,事情多着呢!”
最后一句话特别加重了语气他有暗示危机之心,奈何聪明人也有糊涂之时,姑娘想左了,含羞垂头无语。
韦涓见她如此,只有暗叹一声,出屋往厨房冼漱一下,牧场中人大部多在那里,韦涓暗中注意昨晚那个韩小保,看他与哪些人比较接近,但是找来找去,却单单不见他一个人。韦涓不动声包早饭后分派工作,由三位马师各带一拨人,伐木架围,并将这次驱回的马匹选种分群。
在分配人的时候,那个韩小保才从他房中出来,韦涓对他望望,这韩小保连忙装笑道:“把头,咱昨晚寒着了,肚子痛得很,嘻嘻……想休息半天,请把头担待。”
韦涓很爽快的答应了,这匪徒得意地返身欲退,却见旁人全以不满的目光盯着他,他不去理会,可是韦涓又把他唤了回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牧场中工作过没有?”
这韩小保眼珠子乱转,强笑着答道:“小的叫车三,从来没干过这工作,请把头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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