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冰雪聪明,被幻依一点就透,故意说道:“并非妹子事言,不过想使师兄放心而已”。
淮彬知她们二人,都出身佛门,虽曾经九天罗刹传给玄门罡气,但与少阳神功,南辕北辙,不是同一路道,听她们这么说,知乃掩饰之词,脑海中转了一圈,陡然想起弘忍大师赐麻姑雪魄珠的事,也抢着道:“我明白了!”
麻姑见师兄已经知道,再无话说,幻依道:“尽管如此,师妹还要小心啊!”
麻姑听幻依的话,知她所说的小心,乃是勿将雪魄珠暴露而已,会意点头。
淮彬道:“大家将少阳神功运起,向外冲吧!”
麻姑会意,紧随幻依,淮彬身后,暗将怀中雪魄珠丝囊松开,射出光芒,跟定两人身后,同时把无心戒刀不停的挥动,以资混乱敌人眼目,免使泄露机密。
淮彬,幻依二人,被雪魄珠光灯射,寒意尽消,温暖如春,好似置身于阳春三月,通体舒畅已极。
两人手持兵器,戒备着并肩而行,约莫顿饭工夫,不仅看不见雪魄的影子,甚至连叫声也听不见,好似绝迹一般,无一不变的,就是笼罩当头的寒雾,经这么久的时间,不但丝毫不减,而且越来越浓,黏带甚强,前行的速度,大受影响!
淮彬因与心上人并肩而行,虽然身在危境,心中仍是非常如意,全付心神,几乎有大半都放在她身上,未免对于外界变化的感觉,稍嫌迟钝,而幻依到底心细,见走了这么久,见大静悄悄的,觉的不合情理,玉莲往外一挥,发觉阻力甚大,急忙探手一抓,不禁惊叫起来。
淮彬被她骇了一大跳,瞥了她一眼道:“什么事?”
幻依玉手张开,娇声说道:“彬哥快看!”
淮彬借着白虹剑上光芒,视睁,谛月见幻依的玉手上,有一种灰白色液体,从指间流出。
再回顾身上,见衣服全湿,不由惊叫起来,忙道:“两位妹妹注神,雪魄丹气已化液遒,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变故。”
淮彬话刚说完,突听玄冰叟冷笑道:“小狗说得不错,变化多着呢,叫你们尝尝玄冰阵的厉害,以便死而无憾!”
古太玄把话说完,又是一阵“吱吱”的啸声从地底传来,这次的声音,与上次相较,迥然不同,只是轻声徐这,听起来尖锐悠扬,老大莹绕当地不歇,真有绕梁三日之概。
少停片刻,只听四外,“飕”“飕”破风声响,隐隐传来。
不过,这些声音,来势虽急,并非直接扑来,而是离身侧约二三十丈左右,乍然终止。
淮彬觉出奇怪,暗说道:“它们因何不乘机发难呢?”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玄冰叟的痛苦。
要知玄冰叟,乃大名利两怪的前故,享誉武林近百年之久,除了当年败在四奇手下之外,从未遇过对手,今日与淮彬三人相遇,从所居冰穴的反光镜中,看出三人骨货绝佳,掌中兵器又是稀世之宝,知道不可轻视,乃驱使手下所养雪魃进攻,空白伤了百余只异兽,仍然奈何不了三人,不禁暗中惊异,虽经淮彬激怒,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落个胜之不武,不胜可笑的笑话,于是口中说着大话,自己一味守在洞穴,催动雪魃进攻,更恐雪魃伤亡太重,减少玄冰大阵的威力,所以不敢再要雪魃轻身涉险,只命它们,远远离开,尽量喷射丹气,以便将丹气化为液体,再由液体,凝成坚冰,把三人埋葬在坚冰之下,辗成肉泥而死!
尽管玄冰受用意恶毒,但他做梦也未想到,麻姑身上,带有纯阳精英结成的奇珍雪魄珠,毒计哪能得成?
当玄冰叟把全部雪魃召来,尽全力喷吐丹气寒毒的时候,淮彬三人,只觉出雾气越来越浓,四周压力,不住加盛,头顶重如千斤而已,身上一些寒气俱无,而且存身处的丈许距离,仍是液体流动,并不结成冰。
淮彬感觉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法,对二女道:“怪物即不敢来犯,我们就闯吧!”
幻依答道:“彬哥不说,妹子也要说了,这儿实在沉闷,呼吸感到艰难,如再呆下去,恐怕会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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