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说完了话,珠泪簌簌而下;那种楚楚可怜之状,实令铁石心肠软化,而生出怜惜之心!
淮彬豪气干云,又是性情中人,此情此景,那能不使他心动,急忙说道:
“我晓得的玉莲大侠,决不是那样的人,恐怕是传言失实吧!”
香君秀眉倒竖,双目圆睁,恨声说道:
“并非传言失实,大江南北,早巳被闹的天翻地覆,杀人放火,奸淫虏掠,积案如山,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就连三岁童子,提起玉莲大侠名字,也不敢哭,可笑武林道人,居然任他假冒侠义之名,为非作歹的闹下去,没有一个敢出头,为人除害,甚至……”
她说到这里,因有所顾虑,不敢将助纣为虐的话说出。少停一下,叹口气道:
“可惜我香君是个盈盈弱质,又身陷平康,如我学得一身武功,一定豁出这条命不要,为人除害!”
淮彬听她说话寸,那种威武不屈的豪气,真不让须眉,自古侠女出风尘,证之此女,这话自有道理,仔细朝她打量,看出她根骨甚厚,实是一个练武胚子,不禁怦然心动,暗中打定救她脱离火悔的主意,待香君把话说完,笑说道:
“我们先不谈这些,以免生气,可否谈谈你的身世!”
香君听淮彬问起她的身世,不由凄然泪下,呜呜帛泣起来。
淮彬从旁劝说一阵。香君方才勉强压住悲伤,将她身世说出:
原来,香君姓谢名月琴,家居活南,父亲曾做一任江都县令,因他做官清明,正直不阿,得罪上司,致革职丢官,卸任后两袖清风,连返籍川资具无,一家三口,衣食无着,流落金陵,父母遭受不了颠沛之苦,于三月前双双病故,月琴无法,只得卖身埋葬,以致流入烟花巷中。
淮彬听完,暗赞她的孝思,正容道:
“妾身落没烟花,多承相公这般厚待!”
淮彬庄容把身体略为拉动一下,离香君尺远坐定,正色说道:
“月琴姑娘,适才听你讲话,已知你虽是弱女,但颇有侠义之风,你是否愿意脱离勾栏,投师学武?”
月琴凄然答道:
“此乃妾身梦寐以求的事,那有不愿之理,无奈赎身需资,名师难寻,哪儿去找呢?”
淮彬道:
“只问姑娘愿不愿意,其它事情,用不着耽心。”
月琴满面欢容,双目注视淮彬脸上如久,见淮彬满脸正气,英气逼人,耳后洁白,与面色大异,心生奇怪,忙道:“相公此言当真?”
淮彬正色道:
“你我萍水相逢,岂能戏言,倒是你愿不愿意,赶快告诉我。”
月琴连忙起身,飘然下拜道:
“若得离此苦海,妾终身感德,敢问相公尊姓大名?”
淮彬欠身拉起月琴,略一思索,乃具实相告。
不想月琴闻言,花容突变,全身直打哆嗦。
淮彬见她骇得这样,连忙温言抚慰,并将此来金陵用意告诉了她。
月琴方才明白,神情回复正常,笑道:
“莫非玉莲大侠愿收难女为徒?”
淮彬摇头道:
“我哪能收女弟子?你未来师父,武功和我差不多!”
月琴连忙追问道:
“师父叫什么名字?大侠能告示么?”
淮彬道:“她叫蔡幻依,乃灵悟禅师弟子。”
月琴虽未听过幻依名字,但那灵悟大师却有过耳闻,她即能与玉莲大侠在一起值得她推荐,决错不了,急忙又跪在他面前,拜了三拜,感谢大恩。
淮彬复命她在对面坐下,然后告诉她道:
“速将衣物准备,明日我叫金总镖头,派人赎身接你,明晚事完,再派人送你到临城三侠庄去,先跟着三侠练习扎基功夫,待我和你师父,将玉莲大侠事情办完,再行拜师之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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