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芳姑的武功,虽比两个苗人要强得多,但是穿山越岭,纵高跳远,却与二苗不相上下,怎能逃得脱怪物的追扑。
无奈孽缘注定,天命若此,那怪物见芳姑生得美丽,竟动了淫心,不肯伤她性命、只是追逐不舍。
芳姑也不知怪物是何用意,追逐了一阵,渐渐逃离那湖不远,姑娘见怪物三面拦堵,只有一面不拦,猜出前面定是怪物巢穴,暗忖:“怪物今日人脑必已吃饱,想将自己逼了回去,留待明日享用。”
再一想:“自己没有活路,这一追逐,所带两排毒物弩箭,俱都发完,现在武器就只剩下手中一把苗刀,和家传三支金梭。”
同时,她也逃得筋疲力竭了,她已看出,那怪物除了口眼耳鼻之外,周身刀箭不入,何不缓了步法,容那怪物迫近,先用三镖,打它口眼,若再不中,索性就迎上前去,以苗刀刺它口鼻。似这般喂饱毒物兵刃暗器,只已微破皮见血,无论它性子有多长,不过一个时辰,一定会毒发身死,到那时,能够逃得更妙,也算为同伴报了仇,为人间除了害,总比白死要强。
她思忖了一阵,打主意死中求活,于是把心一横,目力极壮了几分,忙把左手空弩筒丢了,将右手苗刀交到左手,负囊取出三支梭镖,脚步由快而慢,一面跑,一面不时的回望。
见那怪物嘻的张一张獠牙,血红的大嘴,一路欢蹦的追来,离身约有三四丈左右,知道危机已迫,不敢再为延迟,放缓了脚步。
跑着,跑着,忽然觉得脚底下似乎踏着一根软的东西,因为她此刻全心都在打算除去那怪物,是以也没细看,一面跑,把周身的力量,全都运集在右手指上,猛的一回身,仍用连珠手法,两镖打怪物双眼,一镖打怪物张开的巨口,同时发将出去。
那怪物虽然身上坚韧,不怕刀箭,到底中到身上,不无痛痒,它起初也恐两眼为人射中,甚是留神,乃见芳姑弃了弩筒,知道她射的东西,是从筒中发出,以为敌人暗器发完,疏了防范。
论说,芳姑打出的这三支梭镖,它本难躲脱,但只中上一镖,便可了账,无奈上天注定的冤孽逢时。
原来,芳姑方才踏着软的东西,乃是一条横越山径,有茶杯粗细,两丈长短的一条大红蛇,身子已差不多过完,只剩一点尾巴,动芳姑一踩之下,一负痛,立时盘身掉头,回转来咬。
偏生那蛇身子太大,大前半截,正钻入道旁密菁之中,回旋不易,比平时要迟缓些,芳姑发镖,正值怪物跑近前,那蛇也刚刚昂头穿起,以为是它仇敌,张开毒口,红信焰焰,朝怪物颈间便咬了过去。
三方面俱是不前不后,同时发动,那蛇恰好做了怪物的挡箭牌。
怪物此时正是动情之期,此刻欲念火炽,专心一志,注定前而逃人,猛见这么长大的毒蛇咬来,骤不及防,也自心惊,连忙将头一偏,伸爪便去抓时,“呛啷”连声,芳姑头一镖竟将大蛇后脑袋打碎,第二三两镖俱都擦着蛇身滑过,坠落山石上面,-镖也未将怪物打中。
那蛇也相当的性长凶恶,头虽被梭镖打碎,颈子又被怪物利爪抓住,但身子却还似转风午一般,接连几纵,便将那怪物上身,连一条左臂缠起。
缠到末了,那尾巴“叭”的一声,打在怪物后背心上,这一击,何止千百斤的力道,打得怪物野性大发,连声怪哼,便右手抓住蛇的七寸,用力一扭一扯,竟活生生的将蛇扭成了好几截,那蛇才真正的死去。
怪物从蛇环中纵了起来,想是恨到了极处,抓起死蛇尾巴,连抖了几下,没有抖直,又用两只利爪乱抓,向山石上乱甩,激得血腥四溅,约有顿饭光景,那蛇竟被它揉搓成了个稀烂,然后又往空中一抛,往山涧那一边落去。
芳姑见三镖同时发出,怪物如似并未查觉,心正暗喜,倏然瞥见怪物身前,窜起一条红东西,恰好挡住怪物头前,代怪物挨一镖,接着听到钢镖落石之声。
见那条红东西,竟是一条朱鳞长蛇,已将怪物上身绞住,被意还以为毒蛇挨了一镖,未中要害,这种不常见的红蛇,其毒无比,只要把怪物咬上一口,自己便可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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