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芳姑以为怪物必然又要上身蹂躏,那知怪物除了满身闻舔外,并不似先时那般狂暴,后来竟将芳姑抱出洞外,放在石上,口中怪叫,两指上下四方乱指,那意好似说,这个地方就是它的巢穴。
芳姑见那洞穴,集在一处不甚高,泥石混合的短崖之下,地势极为隐僻。
这是皓月当空,碧霄澄雾,趁着四处清波浩浩,明乎如镜,花木扶疏,只因零乱,真个是清景如画,幽绝人间。
若换平日与老父同此登临,岂非快事?
不想为了救治别人,力行善事,深入荒山,遭此横祸,与自己并肩把臂的,竟然是个可怕无比的精野怪,一阵心酸,不由流下泪来。
怪物倒也情重,见她如此,也着起慌来,不住口叫爪比划,意在劝慎。
芳姑恐露破绽,以后难于破解,只得勉拥悲苦,强作笑声。
怪物时刻留心,见她不再寻死,说不出的心喜欲狂,想尽方法,作出诸般丑态,以博芳姑的笑脸。
芳姑不示意进洞,它也在身侧陪着,寸步不离,直到月落参横,东方见晓,芳姑先是怕它又动淫念,乐的挨一刻是二刻,后来委实体态难支,便在石上倒下。
怪物见她卧倒,便轻轻将她抱起,走入洞去,芳姑情知难免,强又强不过,只得由它。
谁知怪物竟老实起来,将芳姑放倒石上,它便伏在芳姑的脚头,动也不动,芳姑困极,一切均听其自然,倒头便自睡去。
及至一觉醒来,觉的手臂依然作痛,睁眼一看,洞口漆黑,怪物已走,只有洞口石缝里,有几点漏远来的日光。
手脚仍和昨日一样,被怪物用山藤绑了个结实,知道怪物虽不伤害自己,可是防逃防死之心,绝非-两天之内所能解免的,欲速则不达,只得过些时日再说,不过,心中奇怪,自己不会睡的这样死法,竟一丝也没察觉,好生不解。
不一会,便又听到洞口移石之声,怪物走近,除和昨日一样,带来许多山果外,还夹着一条生鹿腿。
芳姑暗想,终日以山果为食,也难充饥,见那鹿腿生劈下来不久,十分新鲜,便走向湖边,用水洗干净,一摸身上,衣服虽然被怪物撕成碎片,幸而还尚赏好,剩有一点火种,尚未失去,只是这么大的一条鹿腿,没有刀,不能整个吃食。
明知刀矛之物,具在对岸,只是无法取用,无奈只得拾些干柴,把火点着,持着鹿腿,往火上去烤。
那肉太厚,外面已焦,里面未熟,又不能再烤下去,得停了手。
打算冷一会,再试撕着吃。
那怪物先见芳姑烤肉,它只在一旁欢跃,也不扰她,及见她把肉烤好之后,却对肉发呆,意懂到她的心意,走向前来,抓走那条鹿腿,一阵乱址,具都撕成一二寸粗细的肉条。
芳姑见它能解之意,便和它比手势,要那天遗失的刀矛镖箭,怪物只是呆笑,意思未置可否。
芳姑以为它不懂,比了一阵,也就罢了,因为一日夜工夫,就只昨晚吃了此果子,腹内空虚,挑了两条熟而不焦的鹿肉一吃,竟然是香美异常,便比手势,叫怪物吃。
怪物却摇了摇头,只吃了几十个山果,芳姑吃完鹿肉口干,也跟着吃了些,又将剩余没烤熟的鹿肉,在火上烤熟,准备晚间饿了食用。
由此,那怪物便欢欢喜喜的,陪伴着她,寸步不离,除不时捧起她的身子闻舔之外,并没有再动淫念。
直到天近黄昏,芳姑将存烤的鹿肉,又吃了一饱,怪物突要芳姑进洞,芳姑想连鹿肉带回洞去,怪物连连摇头,后来也未强加阻止,只是笑了笑,就进洞去。
进洞之后,先把芳姑闻舔了一阵,突然连声怪叫,用手朝石旁抓起一把山藤,便来绑芳姑的手脚。
芳姑自是不愿,忙连说带比,哀声央求,心想:
“一次免绑,日后便可勒住手。”那知怪物并不理,芳姑看出怪物不愿伤害她,举动甚是留心,便和它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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