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知道时农为自己铺下的路子正应在格瓦身上,当下也不犹豫,拍拍手道:“家父在世之时,屡次提及格瓦将军对照月马场的提携之恩,时信感激不尽,如今家父仙逝,惟留晚辈一人独挡一面,恐有能力未及之处,还望将军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时提点才是。”
他的话音一落,昌吉率领四名靓丽美女捧盒而入,香风扑鼻,各有姿态地列队站在格瓦面前。这些女子美貌如花,清新典雅,眉开眼笑间盈盈春情荡漾,的确是可以让男人动心的尤物,顿时把格瓦看的眼花缭乱。
“这几名女子乃是家父昔日在吴越收罗的美女,养在家中充作歌舞姬,至今尚保持处子之身,时信初识将军,无以为敬,惟有将她们奉上,略表心意,还请将军笑纳。”韩信已知格瓦喜好女色,适时献出美人,果然博得格瓦喜笑颜开,连声赞道:“如此盛情,何以敢当?时少主出手大方,倒让我受之有愧了。”
韩信微微一笑,转向昌吉道:“昌大叔,你马上备轿,送四姝到将军府。”待昌吉应命欲去时,他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叫道:“记着在每顶轿中置下金锭五只,算作陪嫁。”
格瓦没有想到韩信不仅出手大方,而且做人做得如此漂亮,心中感动之下,忙道:“时少主待人真是没得话说,格瓦虽是一介粗人,但对‘义气’二字最是看重,日后但有所遣,招呼一声便是。”
韩信笑道:“将军与家父素来交好,岂能因晚辈而使这段交情从此断绝?我如此做,亦是遵从先父之命罢了。”
格瓦盛情之下,无以为报,蓦然想到一事,赶忙说道:“你若不提,我倒差点忘了。当日令尊曾经与我提起,说到你们时家虽然豪富,却终是平民出身,引为憾事。他老人家之所以让你自幼离家,拜师学艺,原是为了让你凭军功晋升,以期光宗耀祖,飞黄腾达,不知是也不是?”
韩信心中暗道:“总算让你说到正题了。”当下肃然正色道:“这是先父最大的遗憾,晚辈不才,不能完成先父之心愿,实在是有愧于时家的列祖列宗啊!”他言语真挚,感情自然流露,想到问天楼花费偌大的心血,将一切成败系于他一人身上,因而不敢稍有松懈,惟有全力以赴。
格瓦却不知他心中另有所想,自以为可以报答一下时家对己的盛情,得意一笑道:“贤侄不必担心,自从令尊与我说起此事之后,我就一直铭记于心,时刻留意,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现今眼下,正好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在等着贤侄,功名唾手可得。”
“竟有这等好事?”韩信故作诧异道。
“说来也巧,今年七月初二,乃赵相爷五十寿辰,据说他老人家已昭告天下郡县官员,到时候必要好好热闹一番。”格瓦笑嘻嘻地道。
“这与我又有何关系?”韩信脸上表现出一片茫然,心中却知这是他惟一可以接近赵高的机会,惟有受到赵高的重用,他才能最终自由出入皇宫,得以完成计划。
“贤侄这就言之差矣!”格瓦老于世故,颇有指点一二的派头:“当今天下,乃大秦之天下,而大秦的江山,却在一人管辖之下,此人既非二世胡亥,亦非皇亲贵族,乃是当朝相爷赵高。只要你能获得他的赏识,又何愁不能功名到手,光宗耀祖呢?”
“赵相爷岂有这等权势?若是一手遮天,二世胡亥又怎能容他?”韩信这一次倒是真有些糊涂了,他在市井中曾经道听途说过不少关于赵高的轶闻,什么指鹿为马,什么谈笑杀人,当时只觉得做人做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风光无限,却一直不明白何以一个人怎会最终超越皇上的权限,却又不因此而生诛族之祸?格瓦神秘一笑,压低嗓门道:“赵相爷能够位极人臣,掌管权势,当然是有所依恃的,你可知道相爷未涉政治之前,他真正的身分是什么吗?”
“这个晚辈倒是有所耳闻,听家师讲,赵相爷本是武林五霸之一的入世阁主。”韩信答道。
“那么你可知道,无论始皇还是二世,若非赵相爷鼎力相助,他们未必是当世天下之主?”
格瓦显然熟谙这段历史,是以说来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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