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1269)

2025-10-09 评论


    那清瘦中年人衣饰甚为华贵,腰间一块饰玉一看就知其价不菲,听得面铺掌柜之言,他亦哈哈一笑,摇头叹道:“你我今生有缘,共用韦驮此名,只是让客人多添不便了。”

    天师和尚恍然道:“原来此镇中有两位韦驮韦先生。”

    清瘦中年人与面铺掌柜相视一笑,清瘦中年人道:“大师要找的人,是驮物之驮,还是妥当之妥?”

    广风行插话道:“是驮物之驮。”

    清瘦中年人神容一敛,道:“如此说来,三位客人要找的人就是区区在下了。”

    那面铺掌柜亦道:“我与大韦兄之名其音相同,故常有误会,一来二往,我与他倒成了至交,我称他为大韦,他便呼我为大妥,从此相安无事。”

    天师和尚诸人不觉莞尔,心道:“同一镇上有两人姓名相同,倒多有不便。”

    当下范离憎向韦妥致歉告辞。

    走至僻静处,广风行向韦驮说明来意,听罢,韦驮沉吟道:“你们要见铁九?韦某虽有幸与铁九相识,并薄有交情,但却不敢保他会见你们。”

    范离憎忙道:“韦先生不妨告诉铁九前辈,就说是妙门大师有事需他相助。”

    韦驮颔首道:“韦某尽力而为,铁九性情异于常人,若非他愿意绝不见外人,故韦某尚需先去向他通告一声,看他意下如何,此去他处尚有些路程,我即刻出发,也需明日方能返回,三位若蒙不弃,就请到寒舍歇息一宿,如何?”

    范离憎微一沉吟,当即道:“如此便多有打扰了。”

    “哪里哪里,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天师和尚抢先道:“贫僧天师。”

    “原来是天师大师。”

    广风行道:“在下广风行,山野莽夫,不足挂齿。”

    韦驮道:“广大哥豪迈英武,必是大英雄大豪杰,能识得广大哥,实乃韦某之幸。”

    范离憎最后道:“在下范离憎,多谢韦先生相助。”

    韦驮忙道:“韦某对铁九很是尊重,他既然对几位提及过韦某,就已将几位当作朋友了,铁九的朋友就是韦某的贵客,范公子切莫言谢。”

    四人谦让一番,就向韦驮宅第走去,韦宅座落于天下镇镇东,占地颇广,庭院深深,仆妇甚众。三人被安置于三间相邻的厢房中,房内甚为清洁雅致,一望可知韦家是书香门第。

    韦驮让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为范离憎诸人作陪,他自己便去通知铁九了。那管家模样的人自称牧詹,言语中带有关外的口语,甚为健谈,广风行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倒与此人谈得甚为投机。

    一夜无话。

    翌日午时,韦驮匆匆返回,颇有喜色,一问方知铁九已应允看一看范离憎诸人送来之物是否值得他出手,只是自当年死谷逼其铸造“睚眦剑”之事后,铁九绝不轻易暴露其行踪,故范离憎、天师和尚及广风行三人中,只可一人携带密匣与铁九相见。

    三人商议之后,决定由范离憎携带密匣前去,因为范离憎身负重华之眼,可窥血厄之秘,欲铸血厄剑鞘,必不可缺范离憎。

    于是,范离憎就带上密匣,随着韦驮前去见铁九,两人到了镇外路口,早有一辆马车在路旁等侯,车后有二位年轻人站着,显得健壮而朴实,见了韦驮后,其中一人上前施礼道:

    “韦先生,客人便交给我们好了。”

    范离憎上了马车,那两位壮实的年轻人将厚厚的门帘放下,其中一人与范离憎同坐于车厢中,另外一人则在前面驾车,马车辘辘而驶后,范离憎隐隐觉得马车所经过的道路迂回甚多,且颠簸不平,与他并坐车内的年轻人少言寡语,范离憎知他铁门世家一向隔绝于世,自不愿外人知道他们的隐居之地,故他亦没有与年轻人多说什么,以免让对方为难。

    足足奔走了三个时辰,马车方止,那健壮的年轻人跳下马车,将门帘掀起,范离憎只觉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至,风中犹有潮湿的气息,范离憎探身一看,才知此刻马车是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洞的两侧点有油灯,也不知洞内到底有多深,阵阵阴冷的阴风正是由前面的溶洞深处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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