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心中“咯登”一声,暗中忖道:“原来他亦是墨门中人,听起来好像求死谷是南支,而他却是墨门北支的人,无怪乎知晓那么多与水族,求死谷有关的事。”平时花轻尘对墨门因内讧而分裂的事从不向小草细说,故小草对其中细节亦不知情。
而白辰却是神色大变,他身子倚着的一棵灌木籁籁直响,足见其心情之激动!此刻,他的脑中只剩下一句话:“风宫白流已将入绝境……风宫白流已将入绝境……”想到白家血仇,白辰自是情难自抑!好不容易略略平定心神,不由忖道:“风百白流势力在二个多月前尚是如日中天,如今又怎会将入绝境呢?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可真是苍天有眼了!”
白辰神情恍惚间,倒未去思索为何小草说惊心诀摹本已下落不明,原本被自己无意中毁去,而花轻尘却还有惊心诀在手。
花轻尘道:“可……笑!当年南支之祖冷嚣为墨门衣钵正宗传人,无论惊心……诀,还是……无为大法,都应归属南支……”
“哈哈,你们求死谷已是强弩之末,自保尚属不易,要惊心诀与无为大法又有何用?花谷主,为了墨门大局,你还是交出惊心诀吧,冷嚣是使墨门衰弱的罪魁祸首,他的传人,又怎配担负起墨门大任?”
“你……你……”花轻尘手指中年文士,满脸怒容,身子摇摇欲坠。
小草霍然起身,对中年文士怒道:“我娘伤势未愈,需要静养!”已向对方下了逐客令。
中年文士淡然一笑,道:“你是花谷主的女儿么?她是被水族的水殇神功所伤,墨门的无为大法,正好可以救治这种伤势,不若让我试一试,或许可以保全她的性命。”
“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北……北支的人救我……”话未说完,花轻尘但觉喉头一甜,狂喷一口热血,脑中“嗡”地一声,就此晕死过去。
小草大惊之下,已顾不得中年文士,忙上前救护花轻尘,但无论她如何做,却再也无法让花轻尘清醒过来。
小草倏然起身,眼中有惊人的悲愤,怒视中年文士,沉声道:“是你气死了我娘!”
中年文士并不惊慌,他道:“第一,你娘并没有死;第二,我之所以要激怒你娘,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救她!”
小草恨极反笑:“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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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正色道:“水殇神功击伤他人后,会使对方体内的血液精气如海水般潮起潮落,起伏不定,水殇神功的精气潜伏于伤者体内,使血气震荡越来越剧烈,最后内脏因无法承受越来越剧烈的震荡而破碎,体外却看不出一丝伤痕。惟有墨门的无为大法方可逐步化解伤者体内的水殇神功精气,我有意激怒花谷主,使其晕眩,最终目的就是要使她的血气无起无伏,归于静止,否则,血气在体内变幻不定,忽盛忽弱,无论或导或堵,都无法奏效。”说到这儿,中年文士看了花轻尘一眼,接着道:“花谷主情形危急,不可再耽误,请姑娘与求死谷的几位朋友为花谷主守护。”
小草一时间如何能相信他?犹自迟疑不决,中年文士又道:“其实我早已料到花谷主虽然习练过惊心诀,却不可能还将它保存,所以,我纵是有所图谋,也是绝对无法利用为你母疗伤之机得逞的。求死谷中毒草毒物闻名天下,姑娘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妨让我先服下某种药物。”
小草听他这一番话后,愤怒之情稍减,她道:“若……阁下真的鼎力相助,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文士道:“因为,墨门已不能再沉沦不振!”
小草正视着他,在他的眼神中,小草看到了果断、坚毅、真诚以及善意,她终于缓缓点头,道:“我相信你!”言罢,她已经直走出洞外,对洞外的四人道:“我们只能睹一赌,赌我娘的运气如何,因为我无法找到有十成把握可以救醒我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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