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1588)

2025-10-09 评论


    “师父又怎会再相信我?连我自己都难以分清往昔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是正是邪了……”

    卜贡子好言劝道:“主人若是不相信你,又怎会让你再踏足黑白苑?”

    牧野栖缓声道:“但愿如此。”言罢,轻叹一声,神情萧瑟。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雄魁的四旬汉子进入屋内,向牧野栖、卜贡子施礼道:“请少主和师父前去白道高字堂总堂。”

    进入者乃卜贡子的惟一弟子衣四方,如今他已是白道“高山流水”四堂中的“高”字堂堂主。“高”

    字堂堂主的地位比其他三位堂主更高一些,故衣四方在白道的地位已在总领之下。

    牧野栖道:“衣大哥,师父他……他因何事见我?”

    衣四方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主人这一次显得极为慎重,他已吩咐下来,让我‘高’字堂的所有弟子严守于总堂四周。”

    牧野栖皱了皱眉头,惑然不解。

    以黑白苑今日的势力,在黑白苑内部,怎需如此兴师动众,严加防范?——

    原水扫描,司马浮云OCR、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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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儒老人端坐于一张太师椅上,专心致志地品着茶,当牧野栖步入白道“高”字堂总堂时,天儒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缓地道:“栖儿,你回来了。”

    仿若牧野栖只是很寻常的外出而归,天儒老人对他这期间的风风雨雨、诸多磨难完全淡忘漠视了。

    卜贡子在一侧忖道:“主人定是不愿让少主自咎,如此看来,主人似乎真的并未对少主太失望。”

    他追随天儒老人数十年,十分了解主人的秉性。天儒老人乃界外高人,心气极高,对属下黑白两道亦要求甚严,牧野栖在武林中惹下了诸多祸端,却终被天儒老人所宽恕,实是难得一见。

    牧野栖恭然施礼后,愧然不安地道:“栖儿让师父失望了……”

    天儒老人以洞悉万事的目光静静地注视了牧野栖片刻,他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睿智,已可看透世间的生死荣辱。

    随即他向卜贡子挥了挥手。道:“你与四方一道对高字堂总堂严加看守,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黑白道的总领。”

    卜贡子领命出去了。黑白道总领的地位犹在衣四方之上,若是他们执意要见天儒老人,只怕衣四方也无法阻拦。而卜贡子虽无权位,但他追随天儒老人数十年,连黑白道的总领亦要对他礼让三分,天儒老人作此安排,极可能就是针对黑白道二位总领。

    难道天儒老人身为黑白苑至高无上的主人,竟仍然有顾忌之处?

    卜贡子、衣四方依照天儒老人的吩咐,在高字堂总堂外布下了严密的防守力量。高字堂三百余弟子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将总堂守护得严密如铁桶。

    待卜贡子、在四方离去后,天儒老人这才道:“栖儿,听说留义庄是你率人所灭,此事是真是假?”说这话时,他的神情清淡悠远,让人难以辨出他是喜是怒。

    牧野栖道:“是真,但弟子如有不得已之处。”

    天儒老人缓声道:“你不妨说说。”

    “是。”牧野栖应遵。当下他便将攻袭留义庄的事对天德老人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罢,天德老人道:“与为师所推测的相去不远。”

    牧野栖声音低哑地道:“也许世人水远也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所以即使世人憎恨我,我亦不怪他们。”说完轻轻吁了一口气,接着道:“如今我武功被废,若从此与正盟,以及整个武林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那我也知足了,只是辜负了师父的教诲之恩。”

    天儒老人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牧野栖,道:“若是从此你就留在风宫,也许不失为摆脱两难之境的一条出路。”

    牧野栖有些惊讶地望着天儒老人,有些不安地道:“师父是责备栖儿不该为风宫出力对付留义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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