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元隆听高轻的说法,似乎是不太愿意为他所用,便怒目瞪着高轻说道:“你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
说完,对着与他一起进来的两名大汉做了一个手势,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两人把小狗子赶了出去,然后恶狠狠地对高轻说道:“小子!帮主让我们教教你怎么听话,你认命吧!”
高轻一瞄他们,知道难免要打上一架,但看见对方下盘虚浮,似乎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两名普通的打手,也就不大放在心上。
一直等到两人分别按住了自己的双腿,高轻才开始运内力要将他们反弹出去。但是一运内力,高轻立刻头晕目眩,才发现自己的内力仍然完全不听指挥,心中不禁大叫一声:“糟糕!”
于是那两名大汉以极重的手法用力一拧,便将毫无反抗能力的高轻的腿骨拧断了,高轻吃痛,大喊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等高轻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来的都市了,而是在被送到距离十分远的另一个都市去“干活”的路上。他身上的东西绿玉打狗棒和万珍珍给他的金钥匙,也被取走了。
从此以后,高轻每天早上都由专人专车送他和其他的大小乞丐到人潮多的天桥、地下道、市场或庙口去乞讨。
而在离“工作地点”不远的地方,总有人监视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而他们如果不卖力工作,便有可能吃不到饭,更甚者,还可能挨一顿打。
就这样被逼着乞讨的活着,半年又匆匆过去了。刚开始的时候,高轻每天都偷偷试着练功,希望能恢复内力,但是“樱花醉”的毒素早已深入脏腑,自己又不能聚集内力将毒逼出,自然无法可解,只好放弃。再加上身上有多处内外伤,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护,于是高轻愈来愈憔悴,终于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然而,高轻的情状愈是可怜,就愈能得到路人的同情,以致于他的“业绩”竟然不断上升。乞丐组织中的人见有利可图,便想尽办法照顾高轻,令他虽然活得十分痛苦,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死不了。
直到那天,高轻只坡着一件薄薄的破外套,趴在冷风飕飕的天桥上,机械性地不断点着头,同路过的人乞讨。他忽然觉得有人在注意着他,于是缓缓抬起头来,首先,是一双洁白的女用球鞋映入眼,然后看见一条蓝色的毛呢长裤和鲜黄色的棉袄。再往上看,是一条和长裤同色的围巾,围巾之上是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短发和围巾之间围绕着的,竟然是一张清秀俏丽而又熟悉的脸孔樊雪雯。
“小羽毛!真的是你!”樊雪雯抢先叫了起来。
高轻先前看见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现在又听见了她的声音,才肯定没有认错人,立刻打起精神喊道:“樊雪雯!”
樊雪雯扑了过来,也不管脏不脏,就往地上一跪,一把握住高轻的手,激动地道:
“小羽毛,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愈变愈糟糕?你为什么要跑掉?上次放完寒假,一回去找就去找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连续一个多月,我天天去等你,一直到那些房屋都拆光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心里着急,还以为你死了,哭了好几天。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活着,我真是好高兴。”
樊雪雯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一面说一面流着眼泪,高轻看在眼里,无限酸楚涌上心头。樊雪雯哪里想像得到,高轻这一年来的生活起了什么样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时高轻又想起了从前和樊雪雯在小木屋中共度的一段日子,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樊雪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高轻,怜惜地说道:“你以前就够瘦了,现在又变得更瘦了,脸色也不好,苍白得吓人,你的腿……咦!你的腿怎么了?”
樊雪雯发现高轻的腿不对劲,用手轻轻按着,向高轻投以询问的眼光。
高轻眼中倏然出现了一股愤怒的火,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挥挥手,淡淡说道:
“没什么,让一群坏人给弄断的,那些坏人就在附近。你快点走吧,我能再看到你一次已经很满足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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