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
“老前辈尽管吩咐,晚辈一定会尽力而为。”
公孙敬笑着问:“心病你知道要用什么药才能够医治?”
“心药。”李秀脱口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到底是聪明的孩子。”公孙敬将袈裟拉上,躺下来,继续喘气。
李秀忙又问:“那个人……”
公孙敬截道:“你总会遇上他的,凭你现在的武功,已足以跟他一较高低。”
李秀再问:“他到底是……”
公孙敬笑道:“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李秀还要问什么,公孙敬话已接上,叹息道:“方才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晚辈洗耳恭听。”
“就是你千万不要大叫,因为以你目前内力的充沛,一叫之下,声传十里,剑尊谷的人听到,不赶来一看究竟才怪。”
公孙敬摇头,“不过让他们来好了,正好借他们一试你神剑第九式‘不杀之杀’的威力。”
“这一式境界最高,威力最大,晚辈到现在还未练成……”
公孙敬大笑:“你现在生死玄关已通,真气内力循环不息,还有什么招式用不来?”
李秀似信还疑,仍然道:“多谢老前辈成全。”
公孙敬仿佛看到他心里,道:“一会你就会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李秀脸一红,方要道歉,公孙敬已道:“看,他们来了。”
李秀亦已发觉,目光及处,只见数十个青衣汉子从西面急急奔来。
公孙敬一骨碌坐起半身,道:“小娃子,有多少本领尽量施展出来,好让我老人家开开眼界,吐吐郁气。”
李秀点点头,转身拔剑。
公孙敬目光落在了李秀背上,突然一变,非独看不到丝毫慈祥之色,而且变得狡黠而恶毒。
狐狸般的狡黠,豺狼般的恶毒,李秀若是看见这目光,一定会怀疑这个看来慈祥的老人不惜为他打通生死玄关,其实是另有目的。
可惜他的后脑并没有长着眼睛,看不见。
只是他也应该想得到,一个人暗恋朋友妻子,而且还是两个朋友的妻子,到如此疯狂的地步,怎会是侠义中人,怎会是正人君子?
一个如此狡猾恶毒的人竟然被人锁制在这里,锁制他的那个人亦可见厉害。
到底是什么人呢?
青锋三尺在阳光下有如一泓秋水,李秀剑脊压在眉心上,左手拇食中一指一捏剑诀,往护手一压,已经是神剑九式第九式的起式。
没有风,他的衣衫突然无风自动,猎猎地飞舞起来。
人未动,剑只是起式,人剑已呼之欲出。
二十来个青衣汉子已到了潭对面,看见李秀,齐喝一声,挥动兵器,冲杀过来。
李秀人剑亦在喝声中射出,长啸一声,人剑合一,化成一道耀目的光芒,闪电般凌空飞越潭面,射向冲杀前来的青衣汉子。
这一剑之凌厉,根本就不是任何言语所能形容,李秀那一声长啸,亦有如青天陡裂,疾走雷霆!
剑光过处,十八个青衣汉子凌空飞了起来,眉心鲜血激溅,竟汇成一股,飞射出三丈之外。
其余那些青衣汉子几曾见过这般凌厉的剑法,齐皆怔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四散了开去。
黄金夫人、白银夫人亦怔住,她们也就立在三丈之外,鲜血从她们身旁不到一尺射过。
她们虽然都戴着面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变化,眼睛显然都暴缩,露出了惊惧之色。
李秀身形凌空落下,剑诀一领一压一推,剑尖指向白银夫人与黄金夫人。
白银夫人立即挥手,噗噗噗三下异响,一蓬烟雾在身前冒起,涌向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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