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手中长鞭挥向了朱彤,人也疾窜向前,“铮”然一声,一柄软刀自腰中洒出,奔向一名庄丁,那庄丁的人头已飞落地上。
其余六人,二人出剑袭向朱彤,四人飞奔人厅,他们似早已安排好攻人不备的方式,动作迅速利落,各有对象。
这种情形的发生,大出朱彤的意料之外,掌击车把式,长鞭脱手之际,他身形已然暴退,正好退到了书僮身边,伸手抄过来二截金枪,一分一合,已成为一支六尺半的长枪,迎上二柄剑,力挡一枪。
在红色樱花中,一轮枪影已经施展,瞬然之间,攻出了十五枪,逼得对方二人连退三步。
朱彤面对强敌,虽然并不畏惧,可是后院中已是惨叫连声,紧接着,几道火光冲天而起。
攻击朱彤的两人,一见对方枪势,就知不是庸手,一人大喝道:“老七,加把劲。”
朱彤一见火起,武功再好,心头已乱,历声喝道:“红薇山庄和各位无怨无仇,为何如此狠毒?”
老五连劈七刀,大笑道:“让你死得明白,我们和你是无怨无仇,但是,凡是罗刹谷的垛子窑都挑,这叫以牙还牙。”
朱彤一支枪接连挡住了二人二十八招的攻势,枪法又是一变,一轮枪影如车轮急转,枪缨幻成无数红芒,修吞喷吐,疾向两人中间滚去。
这正是他独门枪法中的精华“月魄断魂枪”。
老五首先挂彩,老七连退六尺,这时院后又接连响起了几声惨叫声。显然红薇山庄的一些庄丁护院,又有多人丧命在太原七义的刀剑之下。
又有两条人影凌空扑到,加入围攻朱彤的战圈。
这是一场惨烈的拼斗,火光映着血光,也映红了敌对双方的眼晴。
这时在长安城东大街的西京大客栈,倒是十分的热闹,突然住进来不少佩刀带剑的江湖人。
西京客栈除了前面的酒楼之外,已暂不接待行旅客商住店,另院更是防范森严,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分住三个跨院,此刻夜色已深,俱已安寝,灯火俱灭。
在三更左右,一条人影像风一般飘进了西跨院,在靠左的窗棂上轻轻敲了一下。
屋中立刻有了反应,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喝声,道:“谁?”
窗外那人道:“请掌门人出来,有事相告。”
话声一落,身形已然飘起,掠上了院墙,屋里的人也不慢,窗户微启间,一条黄影激射而出。
两条人影一先一后,几个纵跃,到了一处寺庙的庙台上,这里毫无人影,四周寂静。
这两条人影先后停身,先前那人笑道:“清虚道长,可还认得老朽么?”
那后面追来的人乃是武当掌门清虚道长,他这时手执长剑,看清了对方面目,不禁失声道:“啊!原来是谷擅越,何以引贫道出来?有什么事情交代?”
谷半瓢哈哈一笑,道:“老朽老矣,今日冒昧,只是希望道长能听老朽一句劝告。”
清虚道长稽首道:“贫道正洗耳恭听。”
谷半瓢道:“武当派清誉振武林,上清官何等逍遥自在,你实在不必淌这地浑水。”
清虚道长道:“谷大侠只是为了告诉贫道这句话么?”
谷半瓢一抚长须,道:“不错!”
清虚道长佛然不悦,冷然道:“毕谷主乐善好施,这次被秦圣小儿逼得已走投无路,因我们同是武林一脉,九派联议决定主持公道,贫道岂能坐视!”
谷半瓢笑道:“老道,你可知秦圣是什么人物?”
清虚道长道:“一个无名小子,他会是什么人?”
谷半瓢笑道:“他乃千手准提秦宗翰后代,当年毕老刹毒杀了秦宗翰,做人子女的可以不必报仇么?”
清虚道长哼了一声,道:“就算为了秦大侠死得冤,尽可讲理,何必欣起一片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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