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手一托,笑得打跌道:「那就先请宽衣呀!」
宗岳切齿恨恨骂道:「真不要睑!」
九尾狐毫不为意地向孔素棠一指,笑喊道:「问她吧!看奴这话是否是好意?」
宗岳心头火起,直待不顾一切地扬掌劈去,忽听身旁孔素棠恨恨一跺足,似正转身移去,回过头来一看,果不其然,心头一凛,忙赶一步,促声道:「棠妹,怎么回事?」
孔素棠脚下一顿,猛然返过身来冷笑道:「你以为你的武功高,还问我则甚?」
孔素棠柔情似水,与青城「散花女」公孙小凤的娇憨率直恰成对照,於今,宗岳见这位从没向自己板起脸来说话的可人儿,竟然生了这么大气,不由得微微一呆,皱眉喃喃道:「我只是气她不过而已,如说这种阵法真有什么厉害之处,你不明说,叫我如何知道?」
九尾狐弯着腰,拍手笑喊道:「告诉他呀,十妹。」
大殿外,吹进一阵清风,明纱飘扬,烛影摇红,清风过处,满殿幽香四溢,远远站立着的三花羽士等数十名道人,一个个口角流涎,目光发直,直勾勾地瞪着十六名少女明纱中隐约的苗条胴体,如醉如痴。
孔素棠经宗岳这一逼,一张芙蓉脸蛋,不禁再度霞飞两颊,挣了又挣,忽然忿忿地哼了一声道:「她叫你……宽衣……你……没生耳朵么?』
「那是她下流,关我什么事?」
「你以为她说笑话?」
「难道是正经不成?」
「那就算我说错好了。」
「咦,这就怪了,就算这是她们这种阵法的规矩,我又为什么一定要依她的吩咐去做呢?」
孔素棠忽然身躯一背,跺足道:「你去,你去!」
宗岳也不禁有气道:「你等着看好了!」
九尾狐大笑接口道:「要『看』的,怕不止十妹一个呢,这种『眼福』谁肯错过?」
宗岳厉声喝道:「贱婢找死!」
他不了解孔素棠有口难言的苦衷,被孔素棠吞吞吐叶所憋着的一腔闷火,正好泄到九尾狐头上,这时,口喝着,一步踏出,扬掌便打。
尽管宗岳已动真火,九尾狐仍然毫无惧意,香肩微侧,笑意不改,似是一等宗岳真个攻至,便将闪去十六名少女群中。
没想到,宗岳掌式未发,孔素棠已然娇叱道:「你敢!」
宗岳一呆,板脸不悦地道:「棠妹,你疯了么?」
孔素棠被骂得眼眶一红,两串清泪,滚滚而下,什么也没说,头一低,返身便往殿外奔去。
宗岳茫然不知所措,九尾狐忽然高喊道:「十妹留步,听我说。」
孔素案身形略顿,九尾狐向宗岳责备道:「你们男人呀!十九如此,外麦看上去既英俊又潇洒,就是一项缺点,不能体会我们女人想说而无法出口的心底话。」
紧接着,又向孔素棠含笑瞠责道:「这种『呆头鹅』,你就是打比方,他都不一定能会意,何况你刚才一股劲儿的斗气,可说什么都没说,你又怎能怪他?」
孔素棠缓缓转过身来,头仍低着,一声不响,九尾狐这番责备,显然为她所默承。九尾狐头一摇,笑了笑,又向宗岳道:「咱们十绝谷中十姊妹,以这位阴妹妹最小,不管这位阴妹妹对我这个小姐姐看法如何,但我这个小姐姐却对她异常投缘,现在,免得你们两口子滋生误会,还是由我来向你说明了吧!」
宗岳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九尾狐向十六名少女手中的红绫软带一指,接着说下去道:「那红绫的两端,看到没有?」
宗岳依言看去,这才发现,那些红绫带长约丈五有余,别的异状没有,只是两头微折,似乎装着一些什么在里面。
九尾狐笑了笑、接着说道:「那里面装的,叫做『金蝉粉』。」
宗岳眉峰一皱,喃喃脱口道:「『金蝉粉』?金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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