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阴如花的神态愈来愈荡逸,不但一旁的文士仪差点按耐不住,就是树上的宗岳,也禁不住心头火发,几乎不敢直视。
而奇怪的是,此刻阴如花对阴功七、九二篇,却只字不提,只是媚眼撩然地有说有笑,向文士仪挑情。
这情形看得宗岳大为不耐,但又不舍得离开,一时之间,心中不由焦灼起来。
就在此际,远处倏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向静室奔来。
由这阵步履声可以听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宗岳心头一震,急忙转首望去,只见火光掩映中,三个十绝谷徒众神色仓惶,急奔而至。
这三人一到静室门口,立刻停住脚步,其中一人肃立高声道:「有事禀报!」
室中的阴如花正在巧笑挑情,闻声黛眉一皱,娇懒地道:「进来!」
三个徒众立刻推室而入,他们一看室中酒香洋溢,那种旖旎的情调微微一怔。
阴如花已娇声道:「什么事这般仓仓惶惶!」
其中一个徒众立刻垂首禀道:「回禀十公主,卞公主在谷外被人突击,遭擒失踪!」
文士仪神色立刻一惊,急急道:「是谁敢这么大胆?」
那汉子呐呐道:「就是最近在谷外捣乱的那些小掌门人!」
文士仪脸色又是一变!
他已感到情势渐渐严重,那汉子接着道:「现在请示定夺!」
文士仪目光一瞥阴如花道:「十妹,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该设法先把卞无邪救回来要紧!」
说着,人已起立。
宗岳在室外听得清清楚楚,暗暗捶心跺足而叹!
他觉得事情正是无巧不巧,偏在这紧要关头,谷外的小兄弟竟已发动,捣乱起来。
他不禁暗暗埋怨,为什么不迟一晚捣乱,要挤在这节骨眼上,害得自己枉费许多心思。他心中又急又叹,目光却紧紧凝视着那扇敞开的窗户,紧张地在注意着那位新十公主究竟作何处理。
哪知事情却大出宗岳料想之外,只见阴如花颊如桃花,神态微醉地一瞥文士仪道:「文师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文士仪道:「那批小掌门从来不敢到十绝谷外,如今卷土重来,愚兄实感到事态严重。」
阴如花鼻中一哼道:「我却并不感到严重。」
文士仪一愕,道:「这情形不算严重,还有什么严重的事?」
「呸,我看你这么着急,敢清你与卞师姊也有一段露水春梦,旧情未断!」
此言一出,文士仪睑色顿时发赤,慌忙道:「唉!十妹,你怎么想到那种地方去,咳!我只是担心那批小掌门将来会更加猖獗。」
阴如花鼻中一嗤道:「猖獗!嘿!我自有办法。」
文士仪怔怔道:「什么办法?」
阴如花道:「办法慢慢去想,急也不急在一时。」
说到这里,挥袖向三个徒众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以後出谷时小心一些!」
看她这种漫不经心的处置,不但文士仪怔怔狐疑,那三个徒众更愕然错视,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中那原先禀报的汉子忍不住道:「回禀十公主,卞公主身陷敌手,如不设法救援,可能性命难保!」
阴如花猛然一拍桌子,娇喝道:「我难道会不知道,我命你们退下去,听见没有?」
这一刹那,她脸罩重霜,吓得三个手下慌忙施礼,喏喏而退。
哪知刚出门口,阴如花陡然喝道:「慢走!」
三个徒众闻声一阵颤抖,皆转身肃立。
其中为首的汉子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阴如花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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