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找到几名家将,沉声问道:“管家在何处?”“回公子,我们已有几个时辰未见到管家了。”李震和商聪连问了十数处的侍卫,这些人却全都是同样的回答,而李朗的那几位亲随家将也不见了,仿佛全都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李震找遍了整个李府和别府,所有人都说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见到李朗,更别说见到秦复了,这几乎让李震气得火冒三丈,他却知道商聪和商武并未说谎,李朗确实是带走了秦复,而且还说是去见他父亲李纵,可是根据再核实,李纵根本就没有回安陆,也便是说,李朗说了谎话,而且还骗走了秦复。
李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呢?他又将秦复带去了什么地方呢?难道说,李朗会带着秦复去随州城见李纵?那岂不是个大笑话?
李震心中极为恼怒,身为李家管家的李朗居然这样对待他的朋友,自然让他心中生恼,若不是看在是自己表叔的份上,李震定要找出李朗痛揍一顿。
李震三人一直等到深夜,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报李朗和他那群亲信的行踪,显然都不曾归返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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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复醒来,只觉四面一片漆黑,浑噩之中,他依稀记得随李朗去见李纵,可是刚一走进一个大厅,便一阵昏眩倒地,后来便不醒人事,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过,此刻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却知道这是车轮轱辘的声音,而且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颠簸。
秦复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车上,而且是在一个箱子之中,气闷的感觉使他头脑有些昏沉。他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手足都已经以牛筋绑扎得极紧。
秦复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乃是中了奸人的暗算,而这人绝对是李府之人,而且最有可能是李朗,这人本身就有值得怀疑之处,只凭李朗能如此快地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便值得猜疑。
木箱之中,似乎有许多透气的孔洞,还有些凉风自孔洞中吹进,但却不能稍解木箱之中的闷热。
秦复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禁暗喜,他的血脉依然畅通,功力依然未被封住,只要这样,他便完全有机会脱开这木箱的束缚。这些牛筋虽紧,却还不足以缚住他,自小,他便练习了西域的奇功瑜珈之术,这是秦盟所授。
秦盟不仅是天下第一巧匠,更是一位精通多种技艺的武学大师,其足迹踏遍天下,曾在西域呆了十年之久,习得西域的一种奇术,可使身体变得软如面条,滑如泥鳅,练到最高境界,可使身体的任何部位作短暂的变形。
秦复虽不能习得瑜珈的精义,但学点皮毛也足以让他轻松地脱开牛筋的束缚。
木箱之上似乎压了些什么东西,秦复试探着却未能将之推开,目光自气孔之中射出,却只看见一个车厢之顶,这使他知道,自己身处车厢内的一个木箱之中。
仔细倾听,还似乎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显然车厢之中的人睡着了。
秦复耳朵贴近气孔,听出车厢之中只有一人看守,而这人却已睡着,怎不叫他大喜?他轻轻地震碎木箱的底部,在阴柔劲气的催动之下,未发出一点声响,再以极为灵巧的手法拆下底板,抬起木箱一端,迅速滚出。
“谁……”“呜……”那看守的汉子似乎被惊醒,但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遭到一拳重击,立时昏死过去。
秦复再将那汉子弄醒,逼问之下,得知此人正是李朗身边的一名亲随家将,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此人的兵刃,将之装入木箱之中。
车轮滚动的声音掩盖了那人的轻微惊呼,驾车之人似乎并未发觉车厢之中的变故。
秦复暗暗松了一口气,车厢之中倒也简陋,李朗似乎小看了他。当然,这是一件好事,只是他不明白李朗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暗算他?难道自己与李家的利益有极大的冲突?
微微掀开车厢暗帘的一角,秦复竟发现在马车的周围居然跟随有四骑,尽管这些人漫不经心,可直觉告诉秦复,这些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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