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惊道:“何方小辈有这么厉害?难道是神玄两宗刻意培养的年轻高手?”
幻面人陆压摇头道:“应该不是,培养这么一个高手,没百八十年的时间绝对不可能,何况他们做得再隐秘也早应被人察觉。何况前些日子,魔族冰火炼狱被破、蜀山剑宗龙刃诛神出世闹出多大风波,谁都知道玄宗至宝落在外人手中,神玄二宗竟没有人有任何办法。据说蜀山剑宗曾提出愿意接纳这小子为徒,却被他拒绝了!”
倚弦自然知道他说得是在轮回集遭遇朱雀异兽的事情,当下对自己能破坏他的好事不免有些得意,不过念头一闪而逝,当他听到幻面人这样看重自己,倚弦真不知该惊还是该喜。
玉璇更是惊讶,问道:“那这个小辈究竟是何身份?既不是神玄二宗的弟子,又四处跟我们作对?想来此人有如此本事,来头肯定不小。”
幻面人陆压缓缓摇头道:“最奇怪的也是这点——神玄魔妖四宗竟无人能知其来历,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这怎么可能?难道除了四宗外其他还有别人能教出这样的青年高手不成?”玉璇骇然,虽然三界之中还有不少独行特立的高手,但说到底无论是“邪神”幽玄还是“龙神”应龙或是从不参与三界纷争的“妖师”元中邪,根源都是出自四宗的。如果不是来自神魔玄妖四宗,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来历?
幻面人陆压苦笑道:“现在各方对这个小辈的来历都各有不同意见,有说他是玄宗弃徒一脉的,有说他是‘冰火炼狱’中各宗派被关押的人经过数百年时间教出来的弟子,还有人说他是有炎氏隐藏百数年的高手,或是伏羲嫡传弟子都出来了。更有无稽的人认为他是龙刃诛神的化身,认为是龙刃诛神千年成妖。”
倚弦听了不由暗自好笑,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孤儿出身的下奴,哪有什么奇怪的来历。百数年,数百年……这个幻面人也太看得起他了。自己一共才活了二十年不到,就算再加上兄弟耀阳的年纪,也不过是四十岁而已,哪来的百多年甚至数百年的修练时间。
虽然他是如此想,但再一回顾从前,倚弦心中难免感慨万千,命运真是曲折离奇,一块“归元魔璧”竟然将兄弟俩的生命变幻得如此多姿多彩,以至于他常常在午夜梦回中醒来,朦胧中总是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夜色竟是如此撩人,那一轮洁白淡月依旧不分敌我地照在大地上,不管是西岐的城墙还是鬼方的连绵军营都这样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
缕缕清风一拂而过,衣衫迎风招展,“勒勒”作响。
耀阳傲然立于城墙之上,俯视驻扎在城下不足数里余的鬼方阵营,在夜色下,连绵数里的鬼方军营像是伺机而动的一群巨型凶兽,而远处那些忽明忽暗的点点篝火也像是紧紧盯着西岐城不放的目光。
耀阳立在城头,脑中盘旋的无非都是《龙虎六韬》关于城池攻守之间的策略,却在思绪零乱之间,他的思感中霍然涌起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有一样非常熟悉的事物出现在不远处,或许不是在鬼方军营,而是在更远方的某处。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立即去探个究竟的冲动,似乎更有些难以遏制的念头,耀阳不敢肯定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应,但他自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如此紧急军情之下,他受西伯侯姬昌临危受命,身为守城主将的他岂可擅自离开?唯有强自只有压下心中的念头,将所有心思转到考虑作战形势之上。
耀阳细细思索究竟,他赶回西岐已有三日时间,一切大小事务都已尽数接管过来,尤其对敌我双方的兵力情况已有了解。现在相比敌军的形势而言,按照双方兵力来作对比,拥有大批粮草储存及有着坚固城墙之利、将士之勇的西岐根本对鬼方的虎视眈眈无所畏惧。
无论从哪种策略上看,鬼方想要攻下西岐城都难如登天。但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耀阳仍然感觉到一种危机感,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地抵触到他的自信心。他不清楚是否因为姬旦大败而回的事实影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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