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的手上骨节一阵劲爆,笼上了一层紫气,渐渐握成拳头。
蔡伤毫不畏惧地与之对望,就像是一个看穿了一切的圣者,无比的悠闲自在。
良久,紫气渐敛,萧行气不过地道:“算你报,我答应你,只借用蔡风三年,并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儿子,更可以为他的子孙世袭到王!”
“县件果然极为诱人。但身为人父,怎想让自己的儿子如一件玩物般任人指使?更何况你的承诺我根本没有必要相信,再说于孙后代的生活自有他们自己去创造,完全不用我操心,而且,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句承诺就可以解决的因为你没有必要遵守三年时间的承诺在事情干完之后。你大可让他来杀我,而那时候,大概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对吗?”蔡伤不屑地道。
萧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是你太固执。太不识抬举,我不希望多你这个敌人,所以你只好去死了!绝情,送他一程!”
绝情缓缓跨出一步,但突然又退后一步。
萧衍大惊,“砰!”“呀!”在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刹那间,绝情的手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击在他的胸膛上。
鲜血狂喷,在烛人的辉映之下有若一道凄红血雨。
“哗!”萧衍项壮的身躯撞破窗子跌了出去。
挣扎之中,萧衍又吐了一口鲜血,他毕竟是一代绝世高手,竟仍能在如此仓促之下回掌护胸,但绝情功力的确太过可怕,刹那间他根本就无法使出全力,顶多也只能用上三成功力,绝惰这一击让他自己的手也无法控制地撞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五脏六腑几乎尽数移位。
天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拔下的金针,但绝情为何不听使唤呢?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但他无心细想,眼下形势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趁艳情没有追出前——
慈魔没有死死的人却是枪王!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结果,但事实上慈魔真的把枪王杀了。
尸体并未倒下,而是冻结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
火光之中,枪王的额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凝结了一串细碎的血珠但却已经完全凝结在一块冰中。
火光之中。冰块映衬着一道道亮光,显得诡异莫名。
慈魔手中所握的,是一柄透明得几乎看不见实质的刀,但那自刀身之中所透出的寒意,似周围的空气都凝成一串细碎的水珠。落在地上便成了霜花。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一柄魔刀,但没有人想再去回忆刚才的一刹那之间,那道像是北极之光的厉芒,犹如摧命的死神一般,在每个人的心上都割开了一道伤口,一道见风就痛的伤口!
就是相玉也不会想到他死得竟会如此突然,如此不明不白。
本以为对方必死无疑,可是他错了,所有的人都错估了慈魔的实力。
慈魔那沉沉的黑木刀并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刀中之刀!
黑木刀中最厉害的杀着!
枪王本以为锁住了黑木刀,就可以让慈魔束手待毙,可在他的双枪刺入慈魔胸膛的前一刻,他看见了一道亮光,就像是在强光下的坚冰,折射着等火和火把的光亮,形成一幕灿烂无比而又奇寒至极的世界。
而在这一刻,枪王发现自己的血液全都冻结了,就是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似乎被冻结,麻木得毫无知觉,而慈魔的刀也在此刻划破了他的额头,一道寒流使他脑中所有的思想都变成空白。
他死了,不仅死了,还浑身结上了一层冰。
在慈魔透明的刀划破天空之时,所有的人都像是置身于雪山之顶,那濒临绝境的感觉是那么清晰,那么恐怖。
“冰——魄——寒——光——刀!”哈蒙像是患了绝症的口吃者,念出这五个入耳惊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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