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去大风浪中搏一搏,至于为什么,阿风你也不必知道得这么多。”蔡风这才恍然,知道什吹烟是为了他好,不由得感激地道:“蔡风明白了,不过,我对什么也不大感兴趣,人生唯有活得自在,尽兴便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我爹常对我讲的一句话,我也很喜欢这句话,因此,我只遵循着这句话,也是我为何可以很快活的原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仲吹烟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错,人生极其短,若是不能尽兴,若是不能自在这一生的遗憾大多了,我可能会活得很不开心,因此,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情,哪管他危险不危险,哪管他后果怎样,即使代价是死,而你在死之前,至少是无憾的,或是把遗憾压缩到最少,这又有何不好呢?”“难道你便没有想到报效国家?”那大夫不禁也插口问道。
蔡风望了两人一眼,不禁不屑地笑了笑,淡漠地道:“为何要报效国家?国家为何物,我不想说世道如何,却知道这个国家绝不可能解民于水火,我若是报效国家的话,那便等于害死更多的百姓,我倒没有想到报国这个字眼。”仲吹烟和那大夫的脸色大变,不由得扭头向四周望了一望,再侧耳倾听了良久,知道并无别人旁听,才安下一颗心来。蔡风却咽然一笑道:“你们放心,只要我是在元府之内,便会有人传出这话,而大人也绝不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失去一个很好的驯狗师。”仲吹烟却有些色变地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狂傲一些、”
“哦很狂傲吗?”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敢在元府内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的确是够狂傲的了、”那大夫边为禁风换药,边笑道。蔡风哑然问道:“大夫你似也不是鲜卑人,对吗?”
那大夫淡漠地望了蔡风一眼,淡淡地应道:“我是澳族人、”(注:溪,也写作奚,溪族在南北朝时期,属南方少数民族,主要居住在今江西南部和广东北部,溪族人多以渔钓为业,所居多在水边,这大概是溪族得“溪”名的原因。)
“他和你一样,也是从南朝入北,同投元家,你可叫他陶大夫就行。”仲吹烟淡淡地道。
“难怪,仲大伯和陶大夫的关系似不同凡响啦,我很小的时候,便向往在水边的生活。
陶大夫既然是溪族人,相信定很会钓鱼,不知道可否教我一教,让我既可上山猎虎,又可入水擒龙,那可真是大妙了。”蔡风想到兴奋的地方不觉得欢快地道。陶大夫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只要蔡公子有空,可以同我一起去渚河钓鱼也无不可,至于入水擒龙,蔡公子倒也大抬举我们溪人了、”“渚水钓鱼,那真是太好了,至于不擒龙可以擒鱼也一样吗!”蔡风欢喜道。
“公于,小姐来了。”报春轻盈地行了进来,微微地福了一福道。
“叶媚小姐来了!”蔡风喜不自禁地问道。
仲吹烟和陶大夫不禁有一点面面相觑的感觉,不由得向蔡风望了一望,含笑道:“那我们先出去了。”蔡风不禁干笑道:“那个自然,那个自然。”
仲吹烟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可得小心,小姐可不是好对付的哦,你的伤口要被再击裂了,可得又花上一些时间静养便麻烦了。”“这个没关系,只要她愿意我又有什么受不了的!”蔡风满不在乎地道。
陶大夫也不由得苦笑着摇头道:“世上有你这种人,大夫可就吃香喽。”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啦?”元叶媚那娇国而甜得让人心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众人不由齐扭头向门口望去,不由得眼睛一亮。蔡风更是大为享受,不过却忙赔笑道:
“我们正在谈小姐品貌天下无双,却不想小姐便突然闯了进来,想来是小姐心灵有感,真叫蔡风大感欢欣。”仲吹烟和陶大夫不禁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满不在乎的蔡风,他们根本想都没想过世间有这么不拘言语的人,心头不由得都有些怪怪的感觉。蔡风得意地向两人眨了眨眼,并抛了个眼神。两人才回过神来。笑道:’是啊,是啊【蔡公子所说的投错。不过现在既然小姐芳驾已到。我们还别有他事,便不再多留,先行告退,还望小姐不罪。”元叶媚向蔡风狠狠地瞪了一眼,笑骂道:‘你这个人口蜜腹剑,坏得紧。”旋又转身对仲吹烟两人淡淡地道:“你们有事,本小姐也不拦你。”说着款款地行到蔡风的床前。蔡风见仲吹烟退了出去。并有关上大门的声音传来,下由得装作含怨的样子道:“小姐真是冤枉我了,我蔡风虽然说话不大收敛,可是句句由肺腑之中掏出,绝不似小姐所说的口蜜腹剑之人,不信,小姐给我一些时间让我给你看、”元叶媚见蔡风那似很委屈的样子,不由掩口一笑,道:“看你这一副惨样,还是口不择言,真是本性不改。”蔡风不由得苦苦一笑,耸了耸肩,深深地注视着元叶媚,那凄美得三月夜里寒星的眸子,温柔而真诚地道:‘哦真的很喜欢听到小姐以这种语气说话。”元叶媚不由得俏脸微微一红,嗔道:“人家本来想向你请教怎么养狗的。还这么不正经、”蔡风不由得神魂为之颠倒,若不是手腕受了伤,只怕会立刻跳起来一阵欢呼,不过此刻却忍不住挑逗地问道:摊道小姐不是来探望我的伤势吗?”元叶媚转过头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半晌才扭过头来,显得有些陌生地望着蔡凤,吁了口香气,淡淡地道:“不错,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势,若不是因为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到这群人的攻击,也就不会受伤,因此,我这次的确是来看你,却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O’蔡风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苦涩地笑了笑,吸了口气有些酸酸地道:“对不起,蔡风的确是被欢喜冲昏了头,对小姐有不敬之处,还请原谅。”元叶媚不禁也呆了一呆,有些惊异地望着蔡风,像犯错了的小女孩般,不知道如何说话,但眼神却有着坚定之色。”小姐来了,不知道大人可知道?”蔡风歪着目光盯着元叶媚的俏脸淡淡地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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