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轻风徐徐,早已有游客三五漫步于其间,或谈笑或低头,自是有着随适和心的闲态。
大舞一溜眼便看见了黑海造和白都策在据着一座亭子里煮茶。
当下,便大迈了脚步到那亭前,上头额面有字:“破禅亭”!大舞点了点头,领着鲁祖宗和柳无生便一大屁股刺刺的坐了下去,问道:“那位险王怎么说?”
黑海造翻也不翻那对三角眼,只伸手一推桌上茶杯,道:“这茶是用金泉烧武夷名茶,试试?”
“行-。”大舞一口啜了又啜,半响才点头道:“好茶,只不过另外加了七种致命的毒物有些变味儿……。”
黑海造眼睛一亮,沉着声音:“有胆识!再试试这个。”
他说着,又自推了前头的糕点到大舞手边。好个大公子,话没说气不喘,一盘子全倒入了口中。
边嚼着,还笑着满口模糊朝讶异望着的黑海造、白都策道:“是不是吃完早点就可以见到那位‘险王’了?”
白都策的脸色变了变,终于咬牙出声:“险王一生行险,也是最好敢险的人……。”
鲁祖宗可忍不住了,破口轰然叫道:“啥门子狗屁里。快点叫那小子出来,乌龟温吞的算那门子王?”
白都策脸色冷冷一沉,哼道:“阁下便是人称‘八手’的鲁祖宗?”
“哥哥便是没错……。”鲁祖宗呲牙裂嘴笑了:“想不到我这么有名……。”
白都策双眉挑了挑,又朝柳无生望了一眼,道:“那么,阁下大概是号称‘大胆’的柳无生了?”
柳无生一耸肩,笑道:“我也很有名吗……。”
“不错-,你们都很有名。”黑海造冷森森的道:“所以,杀了你们我们才会更成名!”
从“杀”字开始,黑海造和白都策已经开始动手。
而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们两个却已倒了下去。
他们不信。因为出手的不是鲁祖宗也不是柳无生。
而是那个肚子里有十七八种毒物的大舞!
“这怎么可能?”黑海造吃了的趴在地上问着:“天下没有人在那十八种毒物调配的生克之下出手。”
“的确没有……。”大舞叹了一口气,又道:“只不过,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
难道是大舞不怕毒?这绝对不可能的。
或者,是他有解?这个也太勉强了。
唯一特别的,是他早先吃下了“火中莲珠”。而且方当毒品随茶水和糕点下肚时他的体内已经有所反应。
如果他不借机出手,只怕体内那股乱流气机会熬死了他。
所以,他很感谢眼前这对“狼狈绝配”制造了这个机会。最少,躺下去的人不是他。
大舞很舒服的嘘了一口气,环顾四下。
现在的问题是,险王到底在那里?他一定在这附近!
落目这一庭园里,数算一下除了和尚之外,计得出有十二个人正成五组互谈或步,甚至在池畔一端还有两个人正下着棋。
下棋的,是一名五旬上下的中年文士和一名白发老者。看他们那份专注的神情,显然是到了胜负攸关之际。
池畔东首的花丛小石道上,则有一名约莫三十年岁的男子,正自大笑的和三名女子漫步其间。
这厢亭子距那儿不远,依稀可以听到其中一名翠衣白摺水裙的姑娘嗔道:“碧莲妹子最坏了,就会取笑人家……。”
那个被唤做碧莲的姑娘吃吃笑了起来,瞅了瞅那位男子一眼,哼道:“这不能怪我,可是菡茹二姐告诉我的。”
原先那名姑娘脸儿一绷,便对另一名女子叫道:“好啊-,菡聒妹子原来是你搞的鬼……。”说着,竟动起手。
“不关我的事……。”菡茹姑娘急急窜身一旁,急迫中还了两手,叫嚷着:“碧莲大姐-,这事要怪就怪尔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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