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打啥门主意来的?难道是大彻大悟,出佛升天啦?”
油灯一点微光,辉晕这一木屋内淡淡黄黄的。叶浓衣今夜儿可怪,大改以往那般怒目相视只一股儿双目凝着那火苗直看。
邓摘命可搔头又搔身的,有些儿不解:“喂-,姓叶的,是你今天洗澡中了邪还是怎的?这般的安份?”
叶浓衣眼也没抬,冷然道:“骂你这死老头忘恩负义,无耻卑鄙也骂够了,认了命就看你怎么发落?”
“好呀-,有人悟了。”邓摘命笑道:“这两天真是好消息不断。首先是‘险王’那小子的组合毁了,接着是那位大舞兄弟一段奇缘又活了过来-。嘻、嘻-,现儿可是连你们那个宝贝的叶家也折损了一大半,如今在江湖中都不见了影……。乖乖,今天你这小子又有了一番彻悟,倒没枉费老夫的一番苦心……”
叶浓衣听得叶字本家受挫暂隐,免不了心中一阵慌乱,那左掌中、食指去触及了火苗,随即一缩手。
怪的是,火苗似是受指力所引,一阵热自指尖透入,贯上了肘肩两脉一冲。
邓摘命这厢看来那知是叶浓衣有意以火苗热力引渡本身气机活络,只当他不小心之举。
便是一哼,他道:“小子,紧张个啥?你老子还活的好好的,未免是武林中一大遗憾……”
叶浓衣冷然一哼,道:“邓摘命-,你打算如何处置本少爷?谅你也没法一辈子闷在这邙山守我一辈子……”
“对极了,你这小子真是近朱者赤越来越聪明啦……。”邓摘命笑道:“老之儿是想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
叶浓衣双眉一挑,哼道:“何处?”
“天外有飞虹,人间落想情……”邓摘命大笑,道:“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飞虹山里愁情楼!
这是江湖中至为神秘的地方。据说,里面关着的俱是武林中大恶之徒,而那儿的主人则大发誓愿要改造这些人成为善之辈。
愁情楼的楼主是一对夫妇,在江湖上他们的名气绝对不会比苏佛儿和单文雪稍差。
甚至,在十年前苗疆的一座蟠龙客栈中彼此还曾在冷大先生的面前交过一手。
他们是,董九紫和云小贝!
叶浓衣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甚至有些颤抖着道:“你在邙山就是等他们派人来接我去天虹山?”
“你又说对了……。”邓摘命乐道:“聪明的人在天虹山总是过的比较快活一点……”
叶浓衣脸色一片惨白,恨恨道:“邓摘命,真有你的狠!”他喘着气,咬牙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你担心个啥?才说你大悟了,到头来是装乖……。”邓摘命摇头笑道:“看来把你交给天虹山那两个小子是对的……”
叶浓衣双目闪动着,告诉自己必须沉下气来。
无论什么事,他叶浓衣必须忍得以待一击功成。
他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老死于天虹山愁情阁。淡淡一笑,立起身往床而去:“夜深了,本少爷已困……”
望着叶浓衣和衣躺了下去,邓摘命一双眉头不由得紧紧皱结。思想了一回,也用不着去理他。
反正,这小子逃不过老子的手掌心。哼!
停房永远是停房。就那般,有股奇怪的味道。
这一天,洛阳城的知府宅里可忙了。啥事?只不过是为了大内的御医由京师被护送了来调查西王井井水之毒。
洛阳知府林友望一大早便请了大舞跟他两位好朋来做个见证。
尤其是这位大舞老兄死里活生的事儿,更是重要的紧。活脱脱的一个见证,可事关他林友望的官位儿。
已时时分,一骑飞马奔到林知府巨它里,马上人落下来朝里头禀报道:“京里御医王大夫已到东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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