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的脸色变了变,总是定下心神冷冷道:“你到底打算怎样?”
对面,羽公子淡淡的一伸手,道一个字:“走!”便是,人往前一探一扣,已是握了文文的手腕往拔天客栈之外而去。
出窗之下,是一弄半明半暗的街道。只有着一盏风灯在那儿幌着、照着。
羽公子脚步不臾稍停,已是提了气往前奔去。便是方才起步跃出了五丈之外,蓦底里上头屋檐有着衣衫飘掠之声,自有一人落了下来挡往了前头。
来的人,正是满身酒气的邓摘命!
“好小子-,老哥哥可等你久啦……”邓摘命两只眼珠子让酒熏的火红,吃吃笑的道:
“邓某总算和你见了面。”
羽公子一双眸子尽是冷冰,沉沉出声有如似六旬老者的口音:“老乞丐-,你那些徒子徒孙一并叫出来吧……”
邓摘命一愕,嘿、嘿的乾笑了数声,道:“阁下果然是好耳力。促徒子孙们,出来招待客人啦……”
便这么一喝声里,两旁的木门轰然的被踢飞开来;一忽儿前前后便站了近五十位大小乞丐。
但见的是,他们一个个手上拿着打狗棒,俱冷冷笑着盯向羽公子全身上下。
看这情势,好似是冬天里找着了一条大肥狗似的,落目尽找怎的下手妙。
羽公子冷然的看了那些被踢飞落在四周的门板,轻轻摇头道:“为武一学,首重发于惊天动地之势,善用者往往只一击功成,何来这般傻费气劲。就如奔牛努力,终就是只鲂耕田而已……。”
说罢,又仰首长长一叹,道:“望眼天下,只有昔年苏小魂可与本人一争机锋,其余皆不可观……”
邓摘命听的脸色一变,桀的怪笑道:“姓羽的,话托了不怕雷公打掉你舌头?”
羽公子右手依旧扣着文文,往前大步迈出冷笑道:“且看看你们如何留得往我?”
邓摘命目光跳闪,沉脸喝道:“孩子们-,上!”
邓摘命这一声呼喝,便是引动四十八支打狗棍齐挺,便往羽公子身上招呼来。
这厢,被羽公子扣住全身经脉的文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单凭她这位百花门=主的武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便可以脱困,更何况她的武学中最精髓处尽出于羽公子所授?
她一叹,闭眼又开,已见已闻十来声惨叫呼号。
落眼望去,只见当先第一波那些乞丐一十二名已是棍断人摔,被羽公子一股胀奔的气和震破了五脏六腑。
再看第二波一十二棍打来,亦不过叫羽公子稍一转身如电般的拂动左掌,便是出神入化的将那一十二名乞丐全数震飞喷血的落撞回屋内。
邓摘命的脸色显然非常难看。
打从在十年前他另立了北丐一门不附属于中原最大帮派的丐帮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折损之事。
这厢一忽儿交手已叫对方折杀了一半门中好手,岂能再容得下去之理?
他怒目一斥喝,便是一个扬身飘到了羽公子身前冷然道:“阁下好狠好煞的手法……。”
“既是生死两不相存,又岂有仁慈之理?”
“好!好一句没有仁慈!”
邓摘命双额青筋暴浮,猛的往前出拳。在半空,拳一化掌便自搭上羽公子的肩头以大摔仙二十一跌的手决将羽公子抛了出去。
那羽公子长啸一声,人随势扬手上依旧扣着文文便如乘风棉絮般落到三丈外。
邓摘命如何能舍得得他走?便是一个倒喝追上了,双臂一挺一抱住羽公子的双踝,再度用力抡贯下去。
却是那个羽公子气走四海,一片神藏玄功运转自又轻飘飘的躲过了这一记的重手。
邓摘命脸色愈发难看,再度窜向前一扣羽公子,三度使出大摔仙二十一跌的绝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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