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酒!”鲁祖宗一连十八杯后,用力的放下磁碗,抹着嘴巴嘘出一口酒气赞道:
“恒山的漉沾酒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
他鲁祖宗自笑着,可没把对面奇玄子一张冷寒冰冻的脸摆在眼里。
“我说老道啊,咱们有缘相见,何不开怀一饮?”
奇玄子一挫牙根,冷哼道:“酒,你尽管喝。话,你尽量讲。”他双目更冷:“因为你以后没机会了……”
“是吗?”鲁祖宗笑了笑,不表苟同。
奇玄子嘿、嘿一笑,道:“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这次下令来杀你们的并不是羽公子那小子。……”
鲁祖宗一楞,旋即觉得不太妙了。
这儿,是镇南端的一间土地祠里。他在进来以前早已瞄了两眼前前后后有桓山一八剑的人手在。
他之所以敢放心大胆的进来,最简单的理由就是,恒山派算是名门正派。而且,可能不知道要杀的对象是谁。
错了。
奇玄子既然很清楚。
而且更可怕的是,暗中指使的人并不是羽公子。
照这般说来,暗中的那家伙显然是要自己两败俱伤,届时好坐收渔人之利了。谁?除了羽红袖之外还有谁?
“你猜的真准。”奇玄子看着自窗门涌入,已执剑在手的恒山一十八剑手,露出了奇异的笑容来:“下令的人,的确是红袖令主!”
鲁祖宗吞了好几口口水,道:“那小姑娘也在这清玉小镇上窝着?”
奇玄子冷冷一哼,寒声着:“红袖令主神踪难测,在与不在没人知道。不过…,你问这些都是多余的。”
死人,无论听到了什么都是多余的。
鲁祖宗实在不喜欢奇玄子的口气,更不喜欢他的眼光。这该杀的老道,那双招子瞪着自己好像是看一条死鱼似的。偏偏,鲁祖宗最不喜欢吃鱼。
所以,他也很愤怒的动手,。
午时初起,羽公子终于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一个人。
这儿,是距离清玉客栈外两街道的一间平房内。
木造钉打的房子,有看风霜和俭朴。
他羽公子可以忍,为的是要杀大舞和鲁祖宗……来人骑驴,放着绳辔让畜牲慢慢走着。
论年岁,那一脸风霜罩下的雪白长发,有七旬!
羽公子早已一个箭步出来,大笑道:“飞雪大老驾临,羽某不胜荣幸!”
眼前,这冷肃迫人的老人竟是飞雪山的山主,飞雪大老!想不到,竟然也会亲出飞雪山到中原来!
飞雪大老淡沉沉一笑,道:“令主不用客气。老夫今天是来偿三十年前那笔人情债。杀了人就走!”
“好!好豪气。”羽公子抚掌而笑,竖手道:“请。”
飞雪大老点点头,朝羽公子身后的金雪老人一点头,道:“金雪,你也跟着来吧!”
“是。”金雪老人一改对羽公子那种桀傲的个性,恭恭敬散的回道:“山主请随羽公子先行,在下稍后即到。”
飞雪大老不用再说什么,自势无踪无迹的飘然上驴,便是一策着往老羊茶棚而去。
这下,反倒是羽公子在后头随着,有如跟班似。
两人一前一后转了两转到了老羊茶棚,只见大舞和鲁祖宗早已坐在其中谈笑着。
这一忽儿,羽公子双目凝结于思绪,已然想到了些事儿。今天的情况,绝对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在两个时辰以前,他就已经得到大舞和七刀子盟干了起来的消息。在一个时辰以前,他又得知鲁祖宗拼上奇玄子。
他当然知道无论是七刀子盟或者桓山派一定阻止不了姓大姓鲁的这两个小子。但是他疑惑是,眼前的大舞和鲁祖宗似乎不若自己想像那般会有点儿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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