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银衣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
“你要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捞啊,快啊!”
说着话,他眼中露出残酷的神色。
他准备等这年轻弟子动手时,先削去他的双手,再削断他的腿,让他慢慢哀嚎,慢慢地痛苦死去。
他想看看那时,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还敢不敢这样对他说话?到那时,这小子只会求他快杀死他了。
所以,他装出一付很不把对方放在心上的样子,身上大部分破绽都已暴露在这年轻弟子的眼前——他要诱使他出手。
金剑银衣相信,这小于的武功绝不会高过雄风快刀郑乾坤十分之三。
年轻弟子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危机,看他的神情已准备出手了,他解开包在兵刃外的油布。
从他的动作上看,兵刃似乎相当的轻,年轻的弟子能使什么重兵刃呢?
更奇怪的雄风快刀郑乾坤却没有阻止,这应该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然而金剑银衣却认为,郑乾坤已有了自知之明,反正是死定了,谁先死,谁后死,已不重要了。
年轻弟子还在解他的油布包裹,好像他很紧张,动作总是那样别扭。
终于,油布包裹解开了,年轻弟子望着金剑银衣微微一笑,因为,他的兵刃终于出来了。
金剑银衣大骇,他仿佛感觉到末日的降临,又如一下子坠入万丈冰谷之中,寒气直冒。
自己竟然以那么多破绽的身形,去面对这样一件兵器,这样的一个人——
这岂非等于自杀?
敢这样面对金剑银衣的人,那不是等于自杀,又是什么呢?
金剑银衣一想到死,他就感到死惧之极,他只会看着别人死,绝不情愿自己死。
所以,他的动作极快,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薄刀,护住胸口以下暴露的破绽。
他刀快,李木剑的木剑同样快。
木剑并没刺入刀幕,而是直取金剑银衣的面部。
同样的刀,同样快的木剑。
结果显然,刀已封住所有破绽,木剑却直击到金剑银衣的银色面具之上。
金剑银衣知道上当,身形急退。
同样快的身法,同样快的木剑。
所以,当金剑银衣后飘一尺后,木剑已在他的银色面具上轻轻地挑了一下。
虽只是轻轻一挑,但银色面具却已飞上了天。
面具之下,是一张惨白却又英俊的面孔,只是配上那眼神,使整个脸显得冷酷而阴险。
李木剑惊叫道:
“柳残雪!”
这人正是与李木剑有过多次接触的柳残雪。
现在,李木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对柳残雪没有好感,原因正是这人有一身冷酷、凶残的杀气。
柳残雪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冷冷地道:
“你是我生平所承认的真正对手!”
李木剑恢复了原来的客观,嘴角又微微地上翘起来,笑道:
“多承柳兄抬举。”
这时,另一个年轻弟子也恢复了容貌,手握长剑,两眼喷射着仇恨之火,一步一步地向柳残雪逼去。
他正是胡玉横。
原来,李木剑等三人在少林、武当来的当晚就悄然出城,正是他们商定的计谋。
因为,雄风堂路途最远,武林贴发出之后,对手一定会得知消息,必定要进行狙杀。
狙杀的目标,就是雄风堂。
所以,李木剑与胡玉横在贾渺的精妙易容下,改扮成现在的样子,直奔雄风堂。
在半路上就遇上了雄风堂的人,于是,对郑乾坤说明了原因,就假冒成雄风堂的弟子,一路直奔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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