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李木剑那张幼稚的脸,最后眼光落在他插在腰间的木剑上,眼光一下子变了。
讥讽,不屑。
那人讥笑道:
“朋友的剑好像是木头的。”
李木剑嘴角依然翘着,说道:
“好像是的。”
另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眼神与前者无二,不屑地道:
“这并不重要。”
“开碑掌”也走了过来,眼光诡谲,对着两个年轻人,慢声道:
“对,这并不重要。”
同样的话,却包含着另一种意思,颇耐人寻味。
开碑掌脸色一震,道:
“现在我们就出发。”
话音一落,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亢长有力的喊镖声:
“震远……震……远……”
镖车早已在门外,一共四辆马车,上面包着防雨油布,密密实实的,不知何物。
李木剑等二十人的任务是,五人一组,护住一辆镖车,防止外人接近。
原镖局里的人作两批,一批在前开路,一批在后面断后,人数总共二十人。
“开碑掌”孙震远与那两名年轻人骑马而行,不停地前后照顾,吆喝叫人跟紧些。
天刚亮,城门半开着,守城兵卒正打着呵欠。
一名年轻人已打马上前道:
“兄弟,早啊!”一锭银子已塞在守城兵卒的手里。
“麻烦啦,看来我们还是头一个出城呢。这可是好兆头啊!”
见了银子,守城兵卒当然勤快罗,另半扇城门很快就打开了。
守城兵卒往嘴里塞了一个枣子道:
“你们可不是头一个,天没有亮就有一批贩枣客出城了。”说完,又塞了一个枣子。
看来,他今天的确是赚了不少好处。
一行镖车出了城之后,就加快速度,开始急行。
守城兵卒又飞快地关上了那半扇城门,心里嘀咕道:
“今天他妈运气真不赖,出城的都大方,一下子就赚了二十两银子,要是再……”
他又看见一群商贩,赶忙又打起呵欠。
于是,守城兵卒又得了十两银子,三十银子,这可是他两个月的薪水,难怪他兴奋得头都有些昏了。
那些商贩缓慢地出了城,守城兵卒的耐心头一次这么好,竟恭送着这群人出城。
商贩们缓缓地向前行走。
镖车在一阵急行之后,又缓了下来。
“开碑掌”孙震远与两位年轻人开始来回不停地穿梭巡视,确保镖车的安全。
每当“开碑掌”孙震远打马从李木剑身边驰过时,李木剑总能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本能地,李木剑在杀气涌至的一刹那,全身肌肉就会不自禁地收缩处于戒备状态。
到后来,“开碑掌”经过李木剑的身旁时,眼神也有了戒备之色。
这时武功达到一定火候的一流高手,在对敌时才会发出无形的肃杀之气。
渐渐地,两个年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宇之间不由得露出紧张神色。
这两人不愿相信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一切都是万无一失的。
这次任务,表面好像保护得很疏松,对于这四车货物的价值来说,的确是太疏忽大意了。
但二人心里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
二人虽然强做轻松之态,实际上却并不轻松。
若有若无的杀气不断地向二人逼来。
二人的手心开始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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