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狂淡淡一笑,听得韩道离开的声音,这才缓缓接过楼下新沏好的茶,道:“可惜——
,柳某只有一个儿子,早已和宣小姐订了亲事……。”
“大计未成凡事可更……。”左弓女方直口爽语:“小女子今日不顾廉耻谈心说腹,柳先生不会见笑。”
“姑娘是奇情女子,这等直言又岂有可笑之处?”柳梦狂淡淡一笑,道:“柳某身旁两位世侄亦是人中龙凤犹胜于犬子……。”
楼上和楼下可差点叫了起来,谁敢讨这悍婆子入门?
左弓女方闻言,脸色一变重哼道:“柳大公子以为小女子是寻不着夫家嘛……?”
“左弓姑娘误会了……。”柳梦狂一笑,道:“柳某之意不过是天下胜较于犬子之人犹多,何必悬恋于他?”
左弓女方蛾眉一挑,怒的立起道:“家父素来器敬柳大公子为武林奇人,亦欣赏柳帝王亦是难见人才。既然小女子今日不顾礼教廉耻亲口谈了而柳大公子意思如是,不言也罢。”
便是,说缘不成当反目,一转调身便往外而去。
这当儿张庭峤一愕,直叫道:“左弓侄女,等等我……。”便是边叫着,亦急急跟了下去。
温师观轻轻一叹,朝柳梦狂一抱拳道:“柳兄,有扰了……。”说着,便待转身。
柳梦狂缓缓一笑,缓缓朝向温师观的背后道:“温兄,这事的结局你不是不知!”
温师观的背部僵硬了一下,又慢慢的转过来挑眉道:“柳兄的意思是……?”
柳梦狂一笑,轻啜茶着忍儿,这才笑道:“此处是乾坤堂,所以,温兄请自由可行去……。”
这话,大有如非乾坤堂,温师观便走不了了。
温师观的脸色为之一变,挑眉转身而去。
柳梦狂的话含意很深,而且是一针见血封喉!
难道,这其中有着什么诡异不成?
为什么在乾坤堂里就不能动手?
因为怕乾坤堂和七龙社结仇反而让敌人渔翁得利?
柳梦狂之意是,温师观这个人别有目的?
“左弓老施主,当日的行动怎么可能帝人会先知道?”
梅卧姑被劫,这当中着实大有蹊跷。
而且整个过程里,必然充满了精密的设计。否则以七龙社的能力加二龙头霸子爷当家在场,怎会叫人劫走?
“方丈之意,是本社之中有内奸?”
“老衲不敢这般狂语,只是私心忖测……。”
一阵沉默后,左弓弃方重重一哼,道:“果真是如此的话,老夫的爱女只怕凶多吉少了……。”
张庭峤急匆匆的跨出了乾坤堂,嘴里可一直嘀咕直念:“温四哥是怎的一回事,竟然不但不阻止女方侄女上门来,反而鼓励着前来一试。这下可好,七龙社在人家乾坤堂里丢了个偌大脸下去……。”
他抱怨着,瞥见左弓女方在前头三丈处转过了街角,急急跟了上前,方方也转过去便迎面正好两个老妇人相互扶着,手腕上挽着上香的竹篮子碰撞上来。
这张庭峤是顶尖身手,当是一个沉气丹田足不离地平后移了六尺之距。
却是,眼前这两个老妇人像是受了一个惊吓,双双惊呼一叫,“唉呀”的好两声。直是,傻儿似的掉下了腕上的竹篮了一地香火水果,直捣着胸喘气。
“喂,年轻人走路怎么这般莽撞?”右首的那个呼哼着:“火烧了房子也用不着这般急劲吓杀人呀。”
“可不是嘛……。”另一个帮腔了,哼着道:“看你也有一把年纪了,怎的跟那些毛躁小伙子一般?还不快帮着把东西收拾起来,赶着上香早课咧。这厢儿张庭峤瞧眼也看不着左弓女方的背影了,正急着要去找,奈何人家年岁儿大过自己,又是妇道人家,怎么也不好撇下不管。加上,人家又说了一句:“一定是乾坤堂的人啦,这些江湖武夫啊,自以为有点儿工夫就横行霸道。姐,罢了我们自个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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