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达伸手在他肩上一拍,感触有异,赶忙缩回手,忖道他身上穿有护身皮衣吗?心念一转,道:“三弟,我们是男子汉,要提得起放得下,家破人亡固然令人伤心,但是要坚强起来,别人不择手段对付我们我们以其手段对付他。”
胡少华迟疑了一下,写道:“能办得到吗?”
易达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决心没有办不到,三弟原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然而现在学到一身顶尖的武功,这就是事实明证。”
胡少华点点头抑住悲伤,手一挥,放开大步,向石鸡镇当先疾驰前进。
石鸡镇是广东韶光到衡阳的通衡要镇,南来北往的商旅很多。
他们一行四人奔至石鸡镇时,天色已经大亮,各行各业的店铺都开门做生意了。
胡少华和凤洁贞不禁令人注意恐惧,进入“福兴”客栈,老板伙计都惊惶的张口结舌,行动不自然。
在店中休息的客人,也都以惊奇的眼光注视他们,人人的心中也在暗自嚼咕,感觉一个英俊少年书生和一个豆蔻年华娇艳无比的少女,和两个蒙面大盗混在一起,太不相称,纷纷整装结算,急急离店而去。
怀璧玉等四人进入福兴客栈后,要了一间上房,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新泡热茶,他们嚷非常口渴,大家抢着喝茶。
入店时店里的主人和伙计,对他们四人都存着恐惧的心。
入店后交涉什么事都由易达出面,易达知诗识体,待人彬彬有礼,恐怖的心渐沥消失。
易达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好似中了邪,在房内乱蹦乱跳,连床铺也掀了起来。
凤洁贞看他的举动有异,悄悄向怀璧玉问道:“二哥,他怎么啦?茶里有毒吗?我没有感觉啊。”
怀璧玉眉头一皱,摇摇头笑道:“二弟,不似中毒。他可能在庙里作过乱童,观察出这房内有邪气,作为驱邪。”
易达掀开床铺跳了一阵,面露稍笑,将床铺恢复原状,笑道:“这房内的邪气,给我作法驱除了,你们安心睡觉休息,我出去买布买马。”
怀璧玉微笑问道:“二弟,你身上有足够卖马的银子吗?”
易达笑道:“这里是我的家门口,银子不足就接账,我想这点面子还有的。”
微顿,又笑笑问道:“大妹喜欢什么毛色的马?”
怀璧玉微笑注视他,道:“二弟,你猜猜看?”
易达抬手抓了抓耳后,笑道:“大姊,一定喜欢纯白色的坐骑。”
怀璧玉笑道:“二弟,真有点道术,一猜就中。”
易达道:“凡事只要多观察一下,便可猜到八九了,大姊久居深山,一到入冬,目力所及,无不是银色世界,久染之后便会产生好感。尤其白色表示纯洁。大姊在山中举目所触,都是青山白水,自然的景象,曾未沾染上了五花八门的怪气,心里是纯洁的,所以喜欢白色。”
怀璧玉微笑道:“二弟,你去吧,到前面对店小二说,给我们送些早点进来。”
易达转眼一望,见胡少华垂头坐在床前椅上,向怀璧玉吸了一下嘴,示意怀璧玉去安慰他,便闪身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早餐送了进来,是大钵稀饭,拌稀饭的菜肴有卤猪肉、碱蛋、酸菜、花生米,倒是很合吃稀饭的胃口。
在吃早饭的时候,怀璧玉以师姐兼师父的身份,以大义和命运的理论开导胡少华,必须要振作。
易达从早上出去,直到下午申时初才挟着两匹布返来,一进房门就大声说:“今天我们不能趱程赶路呀!”
怀璧玉站起来,伸手接过布匹,问道:“为什么呢?”
易达道:“这镇上买不到好马,我和经纪人赶到平石,才买到四匹比较强壮可骑的马。大姊的白马倒是不错。为了配一幅鞍瞪,我拜托经纪人打一幅银鞍,所以今天不能行程,银鞍要明天才能赶制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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