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家兄弟的生死,他倒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失去了铁小薇,就等于失去了另一张藏宝地图,四份图仅得其二,仍然如同两张废纸,一番心血付诸流水,叫他怎么能甘心,可是,人不见了,无法向花翎交换,不甘心又能如何,虽然当天晚上花翎并未逼他履约换人,窝囊,整整生了一夜闷气。
就在他气忿难消的时候,古家兄弟唯-雨,竟然意外地回到了威宁侯府。
古如雨是被白莲宫生擒活捉去的,当时并未受伤,现在回来,却带着满身鲜血。伤在头上,两只耳朵已被齐发削去。
只看这伤痕,不问可知,一定是白玉莲宫存心羞辱,故意纵放回来的。
金克用的肺都快气炸了,只不便对自己属下发作,只得强忍了怒火,先问经过。
古如雨道:“白玉莲因为庄主昨夜未能依约送回铁小薇,本想将屑下杀了泄忿,后来忽然改变主意,仅割去双耳,要属下回来转告庄主一句话。”
金克用恨恨道:“她已经将人劫走,还要我拿什么送回去还有什么话要转告”
古如雨道:“据属下所知,白玉莲并没有劫去铁小薇,白莲宫的人虽然也搜索到那片断崖石窟,但铁小薇已经先一步被人劫走了。”
金克用吃惊道:“哦会有这种事那劫走铁小薇的又会是谁”
古如雨道:“属下不知道是谁将人劫走,属下只是被押同去断崖石窟,的确亲眼看见两名壮丁的尸体。”
金克用连声怪叫,忙又问:“既然人不是白莲宫劫走,她为什么肯放你回来”
古如雨道:“白玉莲自认为杀我易如反掌,她只逼命屑下回来转告庄主,要庄主交出所得到的两份地图。”
金克用道:“她说几份”
古如雨道:“两份。”
金克用骇然道:“她怎么知道我有两份地图”
古如雨道:“这个屑下就不大清楚了。白玉莲要屑下面告庄主,如果交出地图,她可以答应不再追究劫人的事,并且让庄主干安离开威宁侯府,否则,随时可取庄主的性命。”
“她在作梦广金克用咬牙切齿,恨声咒骂道:”太行藏宝,是我金某人的祖产,她白玉莲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妄想据为已有,我金克用.头可断,血可流,要我交出两张地图此生休想“
古如雨道:“属下也知道庄主绝不会低头同意,所以才忍辱回来报讯,那白玉莲倾巢而来,人多势众,对大行藏宝志在必得,甚至扬言在必要时,不惜跟威宁侯府放手一战。”
金克用冷笑道:“那正合我意,她不来,威宁侯府也会去找她,让她等着瞧吧。”
古如雨道:“但属下感觉,白玉莲也井非虚言狂吹,她好像对威宁侯府的消息很灵通,可能在府中布置了内线。”
金克用突然心中一动,轻哦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一定是那名昆仑奴奇哥,还藏匿在府内……”
说到这里,急忙一跃而起,匆匆将屋角,帐顶,床下等可供藏人的地方搜查了一遍,结果,毫无所获。
金克用又将房间窗户全都打开,以便随时可看见院子内的动静,然后低声道:“那黑鬼虽然行踪诡秘,究竟只能在夜晚出没,大白天未必敢现身。现在你仔细回想一下,白玉莲这两天都落脚在什么地方,”
古如雨道:“这两天,白玉莲时时在变换住处知道仍在侯府附近,并没有固定的地方。”
金克用道:“那么,她约我今夜交出地图,可曾说明在何处见面”
古如雨道:“她役有事先约定地点,只说要庄主亲自带着地图,今夜初更时分,由侯府出发,笔直向正东方走,不许骑马,也不许有他人同行,到时候,她自会派人来接取。”
“初更以后……正东方……”金克用喃喃重复念了两遍,脸上流露出一抹冷笑,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现在你且去敷伤休息,好好把精神养足,到晚上咱们还得辛苦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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