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抗声道:
“那位有情翁黄道也没有走完,你们为什么给他了?”
龙华园主笑道:
“蒋关主,送给她一套青衣和一枚徽章吧!”
踏雪无痕蒋西楼应声飞上虎耳门,不久由里面捧出一套青布女衣,连同一枚五品徽章起递给古兰笑道:
“拿去,你是一个幸运的五品武士!”
古兰老实不客气的接过,还横了蒋西楼一眼道:
“蒋关主别瞧不起人,有朝一日,我要拿个一品武士让你瞧瞧!”
踏雪无痕蒋西楼身子微微含笑道:
“老夫愿拭目以待!”
这时,已到了该动身的时候,恶讼师谢兴浪忽又转向龙华园主问道:
“园主,轮回桥已断,老朽等如何下去?”
龙华园主一指钢索道:
“利用这条钢攀缘下去,四十丈之下有小径可通山下!”
恶讼师谢兴浪便把钢索断去的那一端抛下峰头,当先沿索面而下,司马玉峰等他降下一二丈,随也沿索跟下,古兰则紧随其后,三人转眼降到钢索末端,果见峰腰上有小径可走,于是相继跳上小径,顺着小径绕行下峰,司马玉峰就在这段路上,将自己的身世、遭遇,告诉了恶讼师谢兴浪。
恶讼师谢兴浪听司马玉峰说起曾和醉和尚、沈凤庭两人有过一番相处,脸上便有尴尬之色,窘笑道:
“司马少侠既认醉和尚和沈凤庭,一定曾听他们两位臭骂过老朽!”
司马玉峰心中暗笑,忙道:
“没有,谢老前辈与他们两位不睦么?”
恶讼师谢兴浪道:
“其实并无任何瓜葛,只是他们两位以正人君子自居,对老朽这个‘恶讼师’相当瞧不起!”
司马玉峰笑道:
“老前辈文武兼修,令人敬佩,不知过去曾在甚么地方当过讼师?”
恶讼师谢兴浪道:
“老配这个‘讼师’居无定址,听到那地方有诉讼,就去毛遂自荐,由于每讼必胜,因此臭名满天下!”
司马玉峰道:
“当讼师也并非坏事,只要能择善而为,勿诬陷善良,仍不失为侠义行为!”
恶讼师谢兴浪嗟叹道:
“老朽当初也是怀着这种心意,但是日子一久,不觉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每次接手,挖空心思都是想赢得胜利,于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这是我们当‘讼师’者的通病!”
司马玉峰见他尚知自责,颇为感动,因笑道:
“老前辈既自觉不克自制,不当也就是了。”
恶讼师谢兴浪摇头道:
“不成,老朽做讼师已经做出瘾头来,一年半载不上衙门去能耐,就觉浑身不舒服,这就像我们练武的人一样,若是隔一段日子不练,全身骨节就要生痛起来!”
古兰插口问道:
“老前辈替人诉讼一次,可得好多银子?”
恶讼师谢兴浪笑道:
“不一定,视案情的大小而定,碰到有钱人家的,老朽就狠狠敲他一笔。上个月,老朽还曾在华阴县向一个富户敲了五千两银子哩!”
古兰一瞪眼道:
“乖乖,是怎么敲的?”
恶讼师谢兴浪得意洋洋地道:
“那一天,天上细雨绵绵,老朽气闷得紧,想入城去喝一杯,一入城门,刚好碰见城中两位员外和一位富绅也要上菜馆喝酒,那两位员外是认识老朽的,他们一见老朽,拉着老朽非要请客不可,老朽情面难却,就跟他们一道上了菜馆。
原来那个富绅是华阴县城的首富,姓简名金山,他一听老朽的名号后,面有不屑之色,老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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