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幸,老夫家薄有资产,明天司马小哥离开敝舍,老身愿尽力资助——来,司马小哥请随便用些!”
司马锋见摆上来的都是很名贵的山珍海味,不由暗中吞了一口唾沫,抬目笑道:
“老夫人不一起来么?”
老媪摇首道:
“老身忧虑孙儿病势,这几天来一直食不下咽,咳……”
司马锋遂不再客气,举筷独个吃了起来。也许这个农家少年从未吃过味道这么好的菜肴,他愈吃愈起劲,简直像个号乡鬼,老媪一旁看得笑眯眯,不住恳勤劝道:
“那酒也不错,司马小哥何不也喝几杯?”
司马锋摇头道:
“不,我不会喝酒!”
老媪道:
“它是产自汾阳杏花村的汾酒,气味芳郁,入口香冽,司马小哥应该喝几杯才是!”
司马锋一哦,微惊道:
“杏花村?是不是古诗上说的甚么‘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那个杏花村?”
老媪微笑道:
“正是!”
司马锋欣然道:
“这倒真该喝一杯试试了!”
说着,端起面前那杯酒,一口饮下去!
老媪目光一闪,吃吃笑道:
“味道不错吧?”
司马锋点点头道:
“果然不错,就怕会醉人!”
老媪笑道:
“人生难得一醉,司马小哥怕甚么?”
司马锋正想再倒杯喝喝,上身忽然摇晃起来,不禁大声道:
“糟糕!我要醉了!”
老媪哈哈笑道:
“君醉宜眠,躺下去睡一觉吧!”
一言未毕,司马锋“咕咚!”一声跌出坐椅,登时醉倒在车厢里的地板上!
那被称为“封三义”的中年汉子听到车厢里的碰撞声,立刻打开车厢前门,探头观望,笑道:
“这小子真帅,姥姥打算先送给那位姑娘受用?”
老媪道:
“当然先送给我们宫主,假如宫主不要,再送给金鲤,金鲤鱼再不要,只好便宜那五个丫头了!”
封三义笑道
“我们宫主最近正在潜练一门厉害的绝学,她老人家或许没有兴趣,但金鲤鱼见了这小子,不生吞活剥已算客气,她那有不要的道理?”
老媪道:
“你这话有点酸味,是不是金鲤鱼很久没有召幸你了?”
封三义脸微红,窘笑笑道:
“姥姥明察,三义平凡得紧,她金鲤鱼自然看不上眼。”
老媪叹道:
“金鲤鱼一代妖物,非美实不食,非醋泉不饮,你封三义最好看开一点!”
封三义苦笑道:
“金鲤鱼,三义自然不敢奢望,但五凤对三义冷淡,却使人伤心!”
老媪讶然道:
“怎的,连那五个丫头也不理你了?”
封三义点头黯然道:
“可不是,自从宫主答应她们可以外出觅食后,她们就把我封三义弃之如敝屣!”
老媪摇头嗟叹道:
“喜新厌旧,人之通病,你现在也别着急,以后有机会,老身替你游说游说吧!”
封三义道了谢,把车门关上,催骑疾进。
马车绕过了奇岚,望东北前进,约一个半时辰后抵达芦茅山,开上一条平坦的山道。
蜿蜒入山十来里许,来到了一座山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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