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人在何处?”
“华阴县城北大街的一家‘济世药铺’内。”
“罗谷也在那里面?”
“是的,他化名胡敬堂,是‘济世药铺’的老东家,里面的人全是他的部下。”
蓑衣鬼农沉声一嗯,探手入怀取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恶讼师谢兴浪道:
“吃下去!”
恶讼师谢兴浪浑身大震,抬脸惶声问道:
“那是什么?”
蓑衣鬼农南宫林冷然道:
“毒药,发作之期在四十天之后!”
恶讼师谢兴浪一听就知对方心意,心中暗喜,却故作惶恐道:
“南宫前辈何必如此,老朽发誓不逃走就是了。”
蓑衣鬼农南宫林道:
“吃下去!”
恶讼师谢兴浪不敢多说,接过毒药张口吞下,仍然低头跪地不动。
蓑衣鬼农南宫林走去神案拿起木盒,这才转望铁钯公婆苏娇道:
“苏世姊,没有你的事了。”
铁钯公婆苏娇一顿手中铁钯,桀桀怪笑道:
“南宫兄打算同他去华阴?”
蓑衣鬼农南宫林颔首道:
“是的,北天霸主罗谷有一子名叫罗战,老夫也要他的人头!”
铁钯公婆苏娇笑道:
“老身预祝你成功!”
蓑衣鬼农南宫林道了谢,走出河神庙,向停车在附近的曹二高喊道:
“喂,赶车的,你开过来!”
曹二应声开动马车,疾驰至庙口停下,拱手答道:
“您老要雇车?”
蓑衣鬼农南宫林点头道:
“嗯,华阴去不去?”
曹二笑道:
“只要您老不嫌弃这是一辆货车,价钱照一般运费计算,小的当然可以去?”
蓑衣鬼农二话不说,回对恶讼师谢兴浪道:
“上车!”
恶讼师谢兴浪乖得象一条狗,起身三脚二步爬上车,蓑衣鬼农南宫林随后进入车蓬,向铁钯公婆苏娇扬扬手道:
“后会有期,苏世姊!”
马车在铁钯公婆苏娇的挥手中驶动,辘辘地驰上官道,往南前进。
一路上,蓑衣鬼家南宫林一言不发,两眼出神盯着手中木盒,神情痴然。
恶讼师谢兴浪则瑟缩一隅,可怜兮兮的像个童养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中午,车至泰寨,恶讼师谢兴浪忽然装出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摸摸肚子道:
“南宫前辈,老朽可以说话么?”
蓑衣鬼农南宫林冷硬硬地道:
“不!”
恶讼师谢兴浪拼命摸肚子,道:
“老朽肚子饿了。”
蓑衣鬼农南宫林仍是冷硬硬的说:
“饿不死!”
恶讼师谢兴浪长叹一声,垂首无言。
适于此时,赶车的曹二忽然“啊哎!”惊叫一声,好似突然受到什么袭击。
蓑衣鬼农南宫林面色一变,撩开车蓬问道:
“什么事儿?”
曹二手抚左肩痛叫道:
“小的这肩上忽然痛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似的!”
蓑衣鬼农南宫林微愠道:
“你胡说!”
一句话未完,曹二忽又“啊哎!”惊叫一声,缩起右脚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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