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半个时辰!”
念瓜和尚转对铁尘子道:
“牛鼻子,咱们别上了他的缓兵之计!”
司马玉峰心中一急,猛可厉声道:
“念瓜和尚,亏你是苦瓜禅师的传人,怎么这样胆小如鼠!”
念瓜和尚也火了,面露煞气嘿嘿冷笑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念瓜和尚怕的就是那些惯使诡计害人的鼠辈!”
司马玉峰怒道:
“也罢,我现在要说的话都是假的,要是你没有胆量听下去,只管上来动手,我若皱一下眉头,司马两字让你倒写!”
念瓜和尚沉笑道:
“贫僧不打不还手的人!”
司马玉峰道:
“那你得听下去!”
念瓜和尚仰脸漫声道:
“不听!”
司马玉峰道:
“不听你滚!”
念瓜和尚仍仰脸答道:
“不滚!”
司马玉峰甚是气苦,转望铁尘子问道:
“你听不听?”
铁尘子较为精明,他根据血书的陈旧,判断血书绝非对方临时伪造出来欺骗自己的,觉得有弄清楚的必要,乃点头道:
“好,你说下去!”
司马玉峰于是由去年八月十四日龙华园的一名黄衣大汉去“汉古槽坊”买酒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天所以打扮做车夫的原因为止,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方才说完。
念瓜和尚嘴里说不听,却听得最入神,听完之后,不禁抢先问道:
“如此说来,你真是‘监园夫司马宏’的儿子了?”
司马玉峰笑声道:
“在下已经无话可说,信不信由你!”
念瓜和尚转望铁尘子急问道:
“牛鼻子,你信不信?”
铁尘子凝容沉吟道:
“他说得很生动,咱们应该相信,但有一个疑问贫道却无法解开……”
念瓜和尚又急问道:
“什么疑问?”
铁尘子道:
“你我恩师的遗书上分明写着‘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名叫‘玉明’,为何现在却变成了‘玉峰’呢?”
念瓜和尚回望司马玉峰叫道:
“对呀,这一点你要怎样解释?”
司马玉峰道:
“有一个理由可以解决,但不知对不对……”
念瓜和尚道:
“你说吧!”
司马玉峰道:
“小师父请将手里的血书念一遍如何?”
念瓜和尚立时展开血书朗声念道,
“此子复姓司马,名玉峰,为难妇双——底下没有啦!”
司马玉峰心头有如海浪在冲击,但仍力持平静地道:
“在下一直想不出那个‘双’字做何解,今天听了两位所说的‘司马玉明’后,使在下有了个想法,也许家母不止生在下一子,那句‘为难妇双’的底下可以接上‘子之一’两位以为然否?”
铁尘子一面思索一面喃喃道:
“为难妇双子之一?这似乎有点不通,假如令堂生有两个儿子,照一般写法,应该写‘二子’而不是‘双子’……”
念瓜和尚道:
“她用‘双’字,可能是‘双胞眙之一’!”
铁尘子神色一振,嚷道:
“对!令堂必是生了个双胞胎,而那个‘司马玉明’不是你的哥哥就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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