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才贼色厉内荏,是个软骨头!”
铁尘子接口道:
“而且脸皮奇厚无比,挨了十几下耳光,居然脸都不红一下!”
司马玉峰闻言心头一动,伸手抓住胡大夫的白头发往下一拉,胡大夫的头发应手而落,并且连带撕下一层人皮,顷刻之间,胡大夫的面貌全变了!
他,非是别人,正是恶讼师谢兴浪!
司马玉峰犹如发现异福,一把抓住他双臂,哈哈大笑道:
“好家伙,原来是你呀!”
念瓜和尚和铁尘子只听过恶讼师谢兴浪的名字,却未见过他的人,故看了不认识,因向司马玉峰问道:
“喂,天外不速客,这老头儿是谁?”
司马玉峰怒笑道:
“这老家伙就是恶讼师谢兴浪!”
铁尘子和念瓜和尚同时惊“噢”一声,瞪眼打量他好半天,前者突然趋前抓住他胸襟喝问道:
“恶讼师,你曾受雇谋杀‘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司马玉峰’是么?”
恶讼师谢兴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畏惧的瞥了司马玉峰一眼之后,垂首搭然道:
“老朽雇谋杀司马玉峰是事实但司马玉峰是不是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铁尘子还不敢十分相信司马玉峰的身份,所以一见被撕下假面具的胡大夫是恶讼师谢兴浪时,劈头就这样发问,他认为恶讼师射兴浪点头答了声“是”,就可证明司马玉峰确是司马宏的儿子无误。
而司马玉峰也认为到了这个地步,恶讼师谢兴浪应据实供出才对,不料他竟然“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因而一听之下,不禁勃然大怒猛可一掌挥出,厉声道:
“可恶的老贼头,我劈了你!”
这一掌不比先前的打耳光手法,力道用得很足,恶讼师谢兴浪嘴巴如中巨杵,登时被打落了一排牙齿,和着鲜血流下来了!
铁尘子一看司马玉峰还要再打,连忙伸手拦住,道:
“等一下,这不是打死他的时候!”
司马玉峰气乎乎地道:
“你相信不相信他的话?”
铁尘子笑道:
“恶讼师谢兴浪的话若可相信,天下就没有说谎的人了!”
司马玉峰气消了些,冷笑道:
“这老贼头真是名符其实的恶讼师,明明当日是龙华园主命令他和司马玉蜂去茅山离魂宫的,他现在却翻口不认账!”
念瓜和尚道:
“咱们带他去找龙华园主对证好了,看他在龙华园主面前又将怎么说。”
铁尘子道:
“好办法,可惜咱们逃不出这个铁笼!”
念瓜和尚伸手抚摸着粗如儿臂的每一根铁杆,抿抿嘴道:
“咱们三人合力试试如何?”
铁尘子摇头道:
“没用,除非先将横架在中间的铁板弄断,否则两来三个人也扳不弯它!”
念瓜和尚转望司马玉峰低声道:
“喂,你不是有一柄软剑么?”
司马玉峰点头道:
“我早就想到,问题是那黑衣蒙面老人可能还窥伺在旁!”
念瓜和尚道:
“不管他,拿出来试试吧!”
司马玉峰觉得为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久困笼中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冒险一试,当即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运注真力往那根固定铁杆的铁板劈去。
蓑衣鬼农南宫林传授给他这柄软剑乃是缅铁制成的,确有削铁如泥的功效,只听“叮!”的一声,那根铁板果然应手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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