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林,你可是要跟老夫比赛吃河豚?”
蓑衣鬼农南宫林点头笑道:
“正是,不过铜锣郎中钮三甲为人小气得紧,他大概不答应我们吃他的河豚肉,所以我们只好吃它的肝脏!”
一语甫毕,那位混在人丛里的铜锣郎中钮三甲忽然接口怪叫道:
“不行,肝脏要制红糟吃,你们只能吃它的眼睛:”
敢情河豚的眼睛比肝脏更毒,蓑衣鬼农南宫林闻言也不禁吓了一跳,张目失声道:
“好家伙,你真要我南宫林好看么?”
铜锣郎中钮三甲大声道:
“不错,除了那两颗眼睛,别的你们不能动!”
蓑衣鬼农南宫林皱眉“啧!”了一声,注望北天霸主罗谷苦笑道:
“罗堡主,人家铜锣郎中只肯施舍眼睛,你看如何?”
北天霸主罗谷冷笑一声道:
“好,你把它挖出来吧!”
蓑衣鬼农南宫林摇头道:
“不,为了表示老夫没有和铜锣郎中串通做手脚来计算你,你自己挖吧!”
北天霸主罗谷一瞥躺在地上的河豚,冷笑问道:
“老夫应该挖哪一只?”
蓑衣鬼农南宫林道:
“随便你,留下的一只给老夫就是了!”
北天霸主罗谷不再多说,举步走进河豚,俯身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在河豚的头上点了一下,那支河豚蹦的跳起老高,摔落地上时,业已死去,他这才骈指挖出河豚的左眼,退了回来。
蓑衣鬼农南宫林随着上前,也骈指挖出河豚的右眼,退后三步,笑道:
“哈哈,生我者父母,死我者河豚,罗堡主,我们吃啊!”
说着,一口将河豚眼睛吞了下去。
北天霸主罗谷也将河豚眼睛吃下,随即就地盘膝坐定,闭目行功御毒起来。
这是史无前例的决斗,那一方功力较弱,那一方便先毒发而死!
但是获胜的一方能够不死么?
这也是全场之人最关切的一个问题,河豚之毒非寻常之毒可比,人的功力仅能将它逼住暂时不发作,却无法将它化解消除,所以除非有特制的解药,到后来两人都得死,只不过有先后之分而已。
盏茶工夫之后,两个决斗者的头上都冒出汗水来了!
全场一片死寂,大家只听到自己的心在“噗噗”狂跳,几千只眼睛都在北天霸主罗谷和蓑衣鬼农南宫林的脸上望来望去——到底谁先支持不住呢?
这时,最为紧张的该是北天霸主罗谷带来的北天十三仙等人了,他们原以为今天可以一鼓作气将龙华园打垮。
没想到龙华园的“一品武士”还没见到一个,自己这边就先伤了两三人,这一仗如堡主也输了。
那些所有的希望便告幻灭,剩下来的只有“逃”而不是“攻”了。
决斗双方,头上汗珠如雨下,蓑衣鬼农南宫林身上穿着蓑衣,所以汗珠沿着蓑衣滚落地上,地面洒湿了一大片,而北天霸主罗谷混身衣服也全为汗水湿透,像个落汤鸡!
王子轩也看得万分紧张,他后目四顾,发现铜锣郎中钮三甲已经挤到人群前面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
“钮老前辈,你看这一仗谁胜谁负?”
铜锣郎中钮三甲也以“传音”答道:
“你别指望南宫林获胜,顶多是两败俱伤!”
王子轩着急道:
“这怎么行呀?”
铜锣郎中钮三甲微笑道:
“南宫林自讨苦吃,有什么办法呢?”
王子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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