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渡船已经靠岸,两人下了船,连袂朝兰州府而来。
进入兰州府城,哥舒兰笑道:
“司马兄,你我一见如故,何不先找个地方喝一杯再走?”
司马玉峰也不反对,笑道:
“哥舒兄请带路!”
哥舒兰对兰州府像走厨房那么熟,带着司马玉峰来到城中最热闹的街上,登上一家名叫“听涛楼”的菜馆楼上。
两人选了个临街座头座下,哥舒兰招来店小二吩咐道:
“小二,捡最好的莱来四样,再加两斤酒泉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
店小二连声应是,躬身而退。
司马玉峰一听点了自家酿造的酒,心中感激万分,同时也有一些疑惑,暗想自己和爷爷离开汉古槽坊的第二天,奶奶便把汉古槽坟关了门,如今隔了半年,这家菜馆居然还存有汉古槽坟的陈年葡萄酒,如果不是假货,可说非常难得了。
店小二把杯筷摆上桌,哥舒兰拿过自己的一份,用汗巾拭了又拭,一看就知道他有洁癖,司马玉峰见他拭得那么起劲,只得也取出汗巾跟着拭起来,一面笑问道:
“哥舒兄善饮否?”
哥舒兰道:
“能饮一点点,不过小弟喝了酒会脸红,所以不喜欢多喝。”
司马玉峰道:
“饮酒也宜乎儒饮,所谓小醉是仙,若大醉鲸吞,而至呕秽成吐倒地谩骂,就有违饮酒的旨趣了。”
哥舒兰笑道:
“司马兄对饮酒到相当内行!”
司马玉峰谦逊道:
“那里,小弟与老兄一样,也只能喝一点点而已!”
哥舒兰眉毛一耸,傲然道:
“小弟虽然喝不多,但天下名酒到都一一尝过了,如出西汾酒,贵州茅台、四川大曲、酒泉葡萄酒着,尤其是酒泉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小弟不仅喝过,而且还跟那位名闻关内外的张老爹成了忘年之交哩!”
司马玉峰张目一噢,笑道:
“那位张老爹是怎么一个人物?”
哥舒兰侃侃言道:
“人已七十多岁,生得高头大马,十分福相,为人非常豪爽,不瞒你说,小弟数日前还在他那里打扰了一个晚上呢!”
司马玉峰真想当场戳穿他的“牛皮”,着实讥笑他一番,但转而一想,他对爷爷并无坏的批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他认真?乃又笑笑道:
“哥舒兄真是无人不识,无所不知,真令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哥舒兰十分得意,正要再说什么,店小二已将酒菜端到,于是他老练的提起酒壶,斟了一杯给司马玉峰笑问道:
“司马兄喝过这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没有?”
司马玉峰道:
“很久以前喝过一次,味道的确不坏!”
哥舒兰端起自己的一杯道:
“岂只不坏而已,这种葡萄酒味道甘而醇,入口不燥,下腹不瘁,且又色红可爱,实是酒中妙品——来,咱们干一杯!”
两人同时干了一杯,其实司马玉峰不用喝就已看出手上的葡萄酒不是自家“汉古槽坊”的货色,他也暂时不道破,且望哥舒兰微笑道:
“小弟很久以前喝过一次,味道早已记不得,哥舒兄认为这是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么?”
哥舒兰点头道:
“正是,小弟常常喝,这是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一点不错!”
司马玉峰举目流视,见隔桌走过一个店小二,便招手喊道:
“小二,你过来!”
那店小二应声而至,哈哈腰道:
“客官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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