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房先生煞有介事的把酒壶拿到鼻下闻了又闻,忽然摇头道:
“不对,不对!这不是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拿错啦!”
司马玉峰哈哈大笑道:
“那么,去换真正汉古槽坊的陈年葡萄酒来吧!”
那帐房先生连声应是,放下酒壶,转身走去,但才走出两步,忽又转回来,向司马玉峰哭丧着脸低声央求道:
“客官,请你原谅则个,实在汉古槽坊已于半年前歇业,蔽店储存的陈年葡萄酒早就卖光了,因为许多客人都要喝汉古槽坊的酒,不得已只好——”
司马玉峰接口冷笑道:
“只好把酒泉南城门‘将军槽坊’酿造的葡萄酒拿来充数,是不是?”
那帐房先生打了个寒噤,连连哈腰道:
“是是,您客官真是喝酒的老手,区区没有话说,只求客官不要嚷出去,那么,这桌酒菜就算区区请客好了。”
司马玉峰一耸剑眉道:
“只要你不认为这是我对你帐房先生的一种不礼貌行为,倒不一定要你请客!”
哥舒兰听得脸上挂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大有拂袖而起之态。
那帐房先生那知就里,连连打躬作揖道:
“一定要请!一定要请!嘻嘻……”
边说边退,转眼溜下楼去了。
司马玉峰神态从容,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提起酒壶为哥舒兰斟满一杯,再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含笑举杯道:
“来,哥舒兄,酒泉‘将军槽坊’的酒也不坏,干一杯!”
哥舒兰一张俊脸早已红如猪肝,闻言更是又羞又气,恨恨的瞪了司马玉峰一眼,突地扬袂而起,一言不发转身急步下楼而去。
司马玉峰慌忙站起,故作失惊之状道:
“哥舒兄,你怎么啦?”
楼下“蹬蹬”急响,由大变小,终于听不见了。
司马玉峰耸肩一叹,于是又复坐下,独自一人慢慢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下楼会帐,那帐房先生再三不肯收,司马玉峰也不客气,背起包袱步出菜馆,出城迳向东方道上前进。
踽踽行约一二里,忽闻身后道上传来一片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有一少年骑一马牵一马疾驰过来。
司马玉峰自服下灵芝果后,眼力已能看清数十丈外的东西,一看那少年正是哥舒兰,心中一讶,便停步等候。
双马来势甚快,眨眼已到近处,只见哥舒兰脸上已无羞怒之色,一勒马缰,望着司马玉峰朗笑道:
“司马兄,小弟送你一匹马好么?”
司马玉峰颇感惊异,笑笑道:
“不敢当,小弟步行比较习惯。”
哥舒兰露出一脸阿谀笑靥道:
“司马兄,别再生小弟的气如何?”
司马玉峰忙道:
“哥舒兄说那里话,其实应该抱歉的是我,我不该使哥舒兄难堪。”
哥舒兰道:
“别提了,都是我自己不好,喜欢充内行,活该!”
现在,司马玉峰看到了哥舒兰可爱的一面,不禁大喜道:
“但小弟对哥舒兄还是很钦佩的实不相瞒,小弟所以知道那酒——”
哥舒兰大叫道:
“我说别提了,好不好?”
司马玉峰忙住口,并一跃上马,接过他递到的马索,笑道:
“哥舒兄,小弟就接受你这一匹马,但有一点,小弟必须在四十天之内赶到太华山,所以这中间不能陪哥舒兄游山玩水。”
哥舒兰注目一噢道:
“司马兄欲去太华山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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