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蓉姑娘嗯了一声,似平颇为激动地看着梅梦生道: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无比的恩惠?”
“蓉妹妹这是说什么话,非但此乃是世间最足珍贵的仁德,并且更是我梅氏一家永远难忘的恩情。”
“梦生哥说得对,哦,我倒忘了,你和伯父母还没见过面吧?”
梅梦生闻言一怔,心中暗想,怎地今朝蓉妹妹颠三倒四起来了,自蓉城相会,和她始终未曾离开,直到自己被怪客掳进这洞中洞天,她怎么突然问起明明知道的事情来了呢?想罢立即答道:
“蓉妹妹不是知道我还没见到过两位老人家吗?”
天蓉姑娘点了点头,喟然叹息一声道:
“你应该早按照怪客的留柬去办就好了,别忘记伯父大人是被困在这不归谷中的!”
谁知梅梦生闻言却悲声说道:
“家父在二十几年前,就被困于不归谷内的‘洞外洞天’之中,我虽永远不认为他老人家已遭不幸,但……”
“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是那位掳我至此的怪客。”
“这人吩咐你的话,你什么都应该听,唯有这一件事例外,梦生哥,别上他的当,我敢保证他这件事是欺骗你!”
“你是说他唯有这一件事是欺骗我?”
“对了,唯有这一件事,他骗了你!”
“我不懂!他为什么骗我?你又怎敢断定?”
“为什么骗你我不敢瞎猜,但是我却敢说他骗你。”
“理由?蓉妹妹,你可有理由?”
“没有理由,因为这件事是任何人所不信,也是任何人所想不通的,但是我却有比理由还可靠的东西!”
“比理由还可靠的东西?那是什么?”
“证据!”
“证据?蓉妹妹,你有什么证据?”
“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蓉妹妹,你所说的‘他’,可是指着那位怪客?”
“当然!”
“告诉我!告诉我他是谁?”
“还早,梦生哥,我不能凭仗着自己这点小聪明,而破坏了别人的紧要安排,何况到现在我还……”
梅梦生不容她的话罢,焦急地接口道:
“蓉妹妹,任是谁的安排,也不能胜过我思慕家尊的心情,难道蓉妹妹你不知道,你怎不替我想一想?”
“梦生哥你别急,如今……”
“我怎能不急,怎能不急?”
“急有何用?目下那位怪客又不在!”
“蓉妹妹的意思是说,必须见到怪客才说了?”
“只好如此!”
“蓉妹妹,你叫我恨你!”
天蓉姑娘闻言一凛,但她随即安然说道:
“那也只好由你。”
“不不不!蓉妹妹,我收回刚才的话来,我不恨你?永远也不,我只求你告诉我那位怪客是谁?我……”
天蓉姑娘果断地摇摇头,梅梦生厉声吼道:
“你真不说?”
姑娘淡然地再摇摇头,梅梦生不由气哼哼地在洞内大步走个不停,走着走着他突然站在姑娘对面说道:
“是……”
天蓉姑娘庄严地接口道:
“谁都不是!”
梅梦生猛一跺脚道:
“算你狠,说罢,你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
天蓉姑娘郑重而肃穆地说道:
“只有两个时候,在见到伯母,或者和那位头戴竹篓的怪客相会的时候,否则我决不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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