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简单了,它在女娲石像的……”
及哮天不加思索,脱口说出简单二字,等他说到“在女娲石像的”这句话后,下面却遭遇了困难,因而停顿。
原来按照端木云闯进来的门户计算,它是在女娲石像的左腿下,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对,门户极可能开在任何一个部位上,令人惊诧不安的是,女娲石像是座能前进后退的活像,不管石像的四周岩石有多深,多厚,在石像并未挪动的时候,多么严丝合缝,不露缝隙,但当石像后退之时,却必然要和左右的天然石壁分开,设若石像上面开有门户,适才水淹女娲鼻准之时,这石像腹中,岂不灌满了水?再说端木云来处的洞口,也非被大水淹掉不可呀!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不沦石像腹中或端木云所经过的来处,却都滴水皆无,这怎叫端木云不觉得诧异呢?
章性初此时已经明白了端木云所谓奇怪何在,他苦思有顷,抬头看了看他和及哮天跌落的来处,皱眉说道:
“嫂夫人怀疑得对,我与大哥是由上面跌落女娲石像腹中的,情形和嫂夫人遭遇的一样,这似乎是说不通的事情。
但是唯有一个原因,可能如此,现在我们已经由根本不通的地方,跟进石像腹中来了,再去贯串道理,要容易得多,至少这‘不*’二字,是被否定了的,换言之这是通的路径,那么我们只要找出怎么才能‘通’的道理来,非但疑问自解,说不定还能发现退出的门户。”
“老二,这要靠你了,像我们困在甬道中一样,那么难猜的‘前进是死,后退是死,怎能不死’,你都能推断出道理来,这小小的一点玄虚,我深信难不住你,多想一下,别着急,好在有的是工夫。”
及哮天笑着说出了不费力的话来,章性初答道:
“大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次要不是大哥说了句赌气的狠话,小弟又怎能解破那般玄妙的哑谜呢?”
及哮天闻言哈哈笑道:
“你的意思可是再要我发发狠,说句狠话提你个醒?”
章性初明知那次事属巧合,但却成心答道:
“正是此意,小弟恭候大哥的神示。”
端木云适才曾经听说了他俩的种种经过,闻言笑叱及哮天道:
“你可真够厚脸皮的,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百年来或许有那么一次,天天想碰,没那么好的事。”
及哮天解嘲似的答道:
“古有守株待兔,今有……”
“今有‘老不要脸!’真亏你说得出口来。”
端木云不等及哮天话罢,就接上了这么一句。
及哮天有些羞恼,盯了端木云一眼低声喃喃自语道:
“真是活冤家,天若有绳,我定然躲到天上……”
他声音虽低,但是端木云和章性初都听了个清楚,端木云怒叱一声“老不死的”!章性初却拍手欢呼道:
“对了!‘躲到天上’,‘躲到天上’!一点都不错!”
端木云闻言一愣,章性初却接着说道:
“大哥这句话又说到‘节骨眼’上啦,小弟已经想明白了门户所在,先给蓉儿留函,咱们就能走了。”
端木云尚在木愣,及哮天却引导地对她说道:
“老乞婆,你听见了没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未必不能天天有,这一回可不又叫我碰上了。”
端木云没有理他,章性初却已提集真力,在石壁上给天蓉姑娘留起字来,然后撕下了衣衫的里襟,硬插在石壁之上,这样天蓉姑娘不来则罢,只要来到她定然不会看不见这大的标记。
章性初留字事了之后,极有把握地对及哮天道:
“大哥,麻烦你把咱们练功夫必用的物件带好如何。”
及哮天闻言一笑,将应用之物一股脑地包在衣衫之中,章性初指指上面,含着神秘的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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