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事关贵寺安危,无关我的名姓,因此……”
岂料他的话还说完,这位伏虎寺中的瞎眼方丈,却蓦地发出了一声震天的长笑。两位少年书生,由笑声之中,方始听出这位方丈竟是一位身怀绝顶功力的奇异人物,不由相顾变色又惊又喜——
他俩正惊喜间,老方丈笑声陡止,沉声说道:
“施主缘何故意掩饰本来面目?”
少年书生也冷冷地答道:
“方丈此言有何用意?”
“施主你明明是位姑娘,却怎地乔扮男儿?”
方丈此言出口,两位书生越发惊骇!
但是这位和方丈对答的书生,却依然毫无惧色地说道:
“我是男是女,乔扮与否,都和别人无关,老和尚你莫错当我们高兴来管你这伏虎寺中的安危!”
“女檀越莫不成和敝寺还有什么渊源?”
“有无渊源,召来明觉大师即知!”
瞎眼的老方丈闻言面色极端沉重,半晌之后,方始郑重说道:
“女檀越既然必欲如愿,老衲不再相强,只是没若意图不利明觉大师之时,女檀越却是很难生出这伏虎古刹了!”
这时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书生,突然沉声说道:
“你身为此寺方丈,乃系佛门久有修力的和尚,却怎说出这种含有杀伐意念的话来,设非寒家与这伏虎刹渊源极深,遇事不容退避,真想抖手一走,让你们尝尝两个老火怪和川南六鼠的火攻滋味!”
他的话刚说完,老方丈却已倏地站起,对一旁侍立的大悟说道:
“仍按预计准备行事,退下!”
大悟合十应诺,看都不看这两位少年一眼,开门而去,行前却十分小心地仍将室门轻轻阖闭。
那双目失明的老方丈,这才声调变为柔和的说:
“女檀越和小施主休怪老衲适才失仪无礼,只因敝寺已得警示,危机重重,若非小施主明白说出两个火怪蠢孽和那川南六鼠一句,老衲仍然未敢相信施主乃系善意而来,得罪之处,尚望施主恕过。”
适才抗声叱罚这位双目失明老方丈的那个书生,目睹老方丈的面貌,不由恍然大悟,难怪伏虎古刹已有准备,原来这位方丈竟然是他!
这书生悟解一切之后,遂也含笑说道:
“晚辈等不知前辈已然归入佛门,并系古刹方丈,否则也不会这般冒失急欲和明觉大师会面了。”
谁知他话刚说完,这方丈却接口笑着说道:
“我似乎可以讨个大,称呼施主一声小老弟了,小老弟,其实当你们说出要会明觉大师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断定你们是来自何处,明觉迷途知返,乃身受‘至尊’感化,他返寺之事,秘无人知,小老弟必然是来自‘至尊’所居的‘梅庄’。
只是自从老衲失明之后,无法亲眼观察,小老弟你又始终不发一言,越法使老衲不安,这才故作警言而使小老弟开口。
听小老弟的话声,似乎正当少年,不知是‘至尊’族中哪位的公子,可能赐示老衲得知?
女檀越她是何人,亦祈示下。”
这位少年书生闻言立即恭敬地答道:
“晚辈不敢担当老前辈这‘小老弟’三字的称呼,晚辈梅傲霜,家父名‘清’,与表妹古晓眉奉渝前往‘不归谷’中,路经此处。
“来时只因未得家父、祖及老爷爷的金示,是故不知老前辈佛驾在此,适才失误之言,当面向前辈领罪。”
原来这两位少年书生,竟是梅傲霜和古晓眉,他两已然到达了峨嵋。
梅傲霜话刚说完,古晓眉却冷冷地问道:
“表哥,他是准?”
这双目失明的方丈,不待梅傲霜开口,已接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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