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俗语说‘言多必失’是一点不假,令尊放置残尸在先,梅三丰到达灵堂在后,前后相差数十年之久,你怎说他两个没在灵堂碰头呢?”
“女檀樾问得好,果是有心之人,不过女檀樾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先父年必亲往谷中灵堂吊礼一番,梅三丰去时,先父走末半日,是故老衲才有他俩始终没在灵堂碰头之言。”
九娘冷笑了一声未再开口,忘我方丈接着又道:
“梅三丰以本身绝顶功力,果然将白冰如救醒,只惜因服奇药的缘故,虽然保住了青春永驻,但却失去了她那无敌的一身功力。
女檀樾,白冰如的聪慧是胜过别人的,她在功力尽失之下……”
九娘适才就想接话,此时忍耐不住娇叱说道:
“和尚你怎敢胡言乱语说她功力尽失?”
“女檀樾说老衲胡言乱语有何凭证?”
“当然有,我这一身功力都是她所亲自传授……”
“请恕老衲插言之罪,女檀樾见到白冰如的时候,已非老衲适才说她功力尽失的时间了,这一点女槽樾不能否认吧?”
“不错,但是仍然不足证明和尚你的话可信呀?”
“不错,老衲再问女檀樾一言,白冰如青春久驻,当女檀樾见到她的时候,曾否有所疑心?”
“有!”
“女檀樾问过白冰如了吗?”
“问过。”
“她怎样说呢?”
“她取出来一个玉瓶,瓶中有粉丸三粒,她说服此药丸则可永保青春,不过一身功力却怕……”
九娘说到这里突然醒悟已经失言,不由停下了话锋,忘我方丈并不给她难看,缓缓说道:
“她没有骗你,但也没有全说实话,服下那种奇药,非只功力尽失,并且等于死去一般,白冰如既已对女檀樾说过,足证老衲并无诳言。
白冰如在一身功力尽失之下,故作惘然不知前尘之事,娇柔羞涩地频频追问梅三丰一切始末。
梅三丰二十年谷中独处,非只性格已变,并在功力日深之下,悟解了人生真谛,立将所知详尽地说了一遍,白冰如这才装作了然一切,竟而矫啼不止。
她事后直对梅三丰恳求再传绝艺,梅三丰念在她是‘不归谷’中创始诸侠的后代,还将一部‘玄功宝典’赐赠,她却熟知另外一部‘静天功决’方是武林至高的上乘宝典,苦求授艺,梅三丰因知她巳服过奇药,设若再习‘静天功诀’必将勾动药性而自封任、督两脉,当时若肯说明要点,虽仍难保无事,但却不致于像后来一样成为仇家,只惜梅三丰不忍说明内情,并再坚决不将‘静天功决’传授,才惹得白冰如一心用阴谋暗算梅三丰。
但她表面上反而对梅三丰越发恭敬,梅三丰不惜以十种灵药,代其增强功力,结果不出一年,白冰如又变成了一位武林高手。
当然她比起从前,还是差了些许,因之她图谋‘静天功诀’的心意也就日深一日。
不过梅三丰因为遵重谷主遗言,早将‘静天功决’封存‘洞中洞天’之内,白冰如妄想之事,早成泡影……”
九娘听到这里,不由接口问道:
“那‘静天功诀’至今还存封在谷内‘洞中洞天’之内?”
忘我方丈知道她所问此言的目的,慨然答道:
“不错,至今仍在‘洞中洞天’之内!”
九娘轻微地哦了一声,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料忘我方丈话锋一停之后却长吁一声又道:
“只可惜‘洞中洞天’巳早陷于地腑之下,虽大罗神仙怕也无法取它到手了!”
九娘闻言一惊,但她瞥惕地并未开口,萧一剑了然九娘心意,接话问道:
“这岂不可惜,从此宇内武林,恐将……”
他话尚未完,忘我方丈巳接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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