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恒既完了这大段话语,背上水袋子粮飞身而去。
熊式武双目喷火,恨恨地看着明恒飞纵远去,他只有一个意念,祈求着上天能够让他活着和熊式文见面。
明恒过分聪明,抛置熊式武后,疾驰前行,但在里许路外,却转道而回,并未真的沿路回程。
次夜三更,绝壑之下,熊式文飞纵曾与明恒见面的山洞,洞内无人,他立即飞上石室,岂料石室也无人踪,竟连熊式武也无踪无影,再又返回下面山洞,发现炉火熄灭未久,尚有余温。
他仔细注意洞内一切物品,并末发现可疑之处,不禁频频摇头,他十分奇怪忘我方丈师徒带熊式武去了哪里?
最后当他打开灶上饭锅之后,面色陡变,整锅米饭动也没动,皆已变成了焦黑颜色,始知已上大当。
首先在绝壑下面搜索一遍,毫无所得,继之重搜山洞和石室,方始在石室左近发现明恒有心留置地上的一段绳索,熊式文仔细在附近检视良久,证明有人自此处登上危崖,他立即攀爬直追。
自然,当他登上危崖之后立即发现了在棉被包扎下的熊式武,等将熊式武穴道拍开问明原由之时,天光已亮,计算脚程,熊式文认定忘我方丈及明觉等已然追之不及,但是明恒却仍难逃脱。
熊式武立即催令乃兄背起自己加速追赶明恒,发誓要活剥明恒之皮,生食明恒之肉以消心头之恨!
熊式文却满面狰狞地一笑,并扬声发誓定将明恒追到,说着他立即背起乃弟,疾如流矢般飞射追去,
熊式文一口气奔了百里路程,时已近午,他顾盼片刻之后,飞身登上路旁一株古大槐树,将熊式武放置妥善后说道:
“老二,咱们就在这儿等那贼秃送死好了。”
熊式武皱眉道:
“从前夜到现在,明恒这个秃驴少说也已走出二百多里路了,大哥怎说在此处等他前来送死呢?”
熊式文哼了一声说道:
“这秃驴太过聪明,如今要自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后果了,老二你放心,我保你能……”
他话没说完,熊式武已接口道:
“这怎么可能?”
“老二,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明恒这个贼秃干吗耍费那大的力气,把你从绝壑下面吊上危崖?”
“这贼秃激过为了使你追不上他。”
“老二,难道多你一个我就当真追不上他了吗?”
“在这贼秃的想法是如此。”
“我上次大当不能再上一次,这个贼秃沾上点毛可说比只猴子还精,他不会想不到我背着你照样追得上他,他这不过是要我们哥儿两个深信他已飞纵前逃罢了。其实,这贼秃却躲到一旁,候我们追过之后,才安然踏上归程,所以我说贼秃聪明反被聪明误,咱们在这儿等他最好!”
熊式武沉思片刻之后,才认定乃兄所料不错,咕咭地狞笑了两声之后,不再开口,静待明恒自投。
明恒忒煞聪明,他深知熊式文的功力和轻身之术高过自己多多,虽然自己早走一日一夜,仍恐难以逃脱毒手,于是他才安排下将熊式武吊上危崖的妙计,意欲令熊氏兄弟错疑自己失策而疾行追赶。
其实他根本并没远去,静等熊氏兄弟相逢崖上之后,见机行事。
后来熊式文背着熊式武飞快追下,明恒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他这才不慌不忙地回程伏虎禅林。
但他梦想不到,熊式文竟能看破了他的居心,故作疾驰飞行而下,却在半路途上等他自投罗网。
明恒一路行走并不甚快,因此在晌午时候才出来了五十里路,他用过干粮之后,步履如飞,在傍黑时候到达了熊氏兄弟等待于他的那条路上,在相距那株巨槐还有十数丈远的地方,已被熊式文发现。
熊式文轻拍着乃弟的肩头说道:
“老二,大哥料事不错吧,看,贼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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