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内杂有一股淡绿烟霞,这是瘴毒所成,如今我等既已赶上,不容不问,走,咱们近前一探!”
说着两位老者身法展开,虽未看到他俩登顿纵越,去势却似闪电般疾,眨眼已经到达明恒藏身的矮松林旁。
适时烈焰已经逐渐淡熄,明恒早巳藏入密松林内,林外熊式文正仔细注目林中,满面杀气。
两位老者立身之处,乃林旁石岩之后,熊式文因为料想不到,是故根本没有注目那里。
这时熊式文已自密松林的空隙之中,发现了明恒的藏处,他冷哼一声手指松林之内叱道:
“贼秃驴,老夫胞弟已死,他死在秃驴你们师徒手中,老夫要是不能生擒你这贼秃,杀尽伏虎寺僧代胞弟复仇,誓不为人,任你躲向何处,老夫也将迫尔自投,你等着看吧!”
话罢之后,熊式文竟然探囊取出两个巧小瓷瓶,将活塞拔下,抖手疾射打出投于密松林中。
刹那之后,小瓷瓶中透出丝丝缕缕淡绿烟霞,眨眼巳展布开来,不问可知,这是熊式文采集七彩蚀骨毒瘴而练成的奇毒之物。
明恒自然也看得分明,他本可发出一粒火珠将毒瘴烟霞焚化,只因存身之处是松木密林,火珠出手势将引发大火而变成野烧,那时自己必也存身不得,追而走出林中,恰如熊式文所说,自投赴死。
明恒既然无法以火珠御禁瘴毒,迟早会在瘴毒烟霞布满密林之后而中毒身亡,他自是焦急非常。
霍地,他想起忘我方丈在临行之时,要明觉大师交给自己的那粒熊氏兄弟所练专解毒瘴的药丸,不由大喜,立即取出含于口中,他料到熊式文必不防此,不禁又想出了一条能够与敌偕亡而拯救伏虎掸林憎众的妙计。
一旁暗窥动静的两位老者,此时俱皆皱起秀眉,那个高大身量银发银髯的老人,悄声说道:
“瓷瓶之内必然是忘我方丈说的七彩蚀骨毒瘴了。”
另外那位骨格清奇的老者点头低声道:
“不错,果然是熊氏兄弟迫赶明恒至此。”
“怎么办,明恒还有救否?”
“难说,此瘴毒极,就是你我也要小心。”
说着他示意高大身量的老者,将腰挂皮囊解开,探手自囊中取出两粒粕色小丸,自己吞服一粒,另一粒交给高大身量的老者服下之后,又道:
“身中此毒不会立即死亡,仅仅昏死罢了,只要不死,老朽或能救得了他,不过设若时间过晚,那就很难说了,但是老朽认定熊式文必然怀有解毒之药,因此我们不能容他逃脱才好。”
“晚辈先去断他归路。”
“不必,他万料不到我们竟会到达,迟些无妨。”
在两位老者对话之时,瘴毒已然布满密松林内,此物果然歹毒,松枝松针就在这眨眼光景,已经脱落不少。
片刻过去,微风吹袭,林内瘴毒所化浓重烟霞,已皆升升消失,明恒却也仰卧在林中地上,所背之物散落满地,两手拳握似极痛苦,动都不动。
熊式文狞笑着,大踏步迈向明恒卧处,手指明恒才待喝骂。
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声,不由得霍转身形注目四方。
就在熊式文转身回顾的刹那,明恒却悄没声地抖手打出了两粒碧绿火珠。
一因熊式文背立距离过近,再者熊式文正在全神留心适才那声轻响的来处,三因熊式文根本梦想不到明恒在身中自己所练常人当之即亡的蚀骨毒瘴之下,竟能无事,故而那两粒碧绿火珠他都没有躲开。
熊式文被火珠击中之后,非但惧怕焚身之痛,对明恒不惧瘴毒一节,尤觉骇然。
他深知火珠的威力,适才追踪明恒之时曾经身受,因之他不敢慌乱,虽有多处已感奇疼入骨,却仍然慢慢地划破衣衫脱身而出。
万幸熊式文经阅极广,两粒足可将他焚化成灰的火珠,仅仅烧掉了他所有的上衣,外加背部三处烫伤,若是换一个人,在慌张忙乱之下,急急脱衣,必生风势,则早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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