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谊心中一动,忙喝叫郑雄风道:
“雄儿,还不快把你师弟押回天目山,禁闭后寺,且待咱们此地事了,回山后另行发落!”
郑雄风唯唯应命,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向鲁庆说道:
“师弟,你该听见了师叔法谕了?快些随我回山吧!”
鲁庆尚要辩解,被卫民谊叱道:
“还不快走,真要气死你师父么!”
鲁庆憋了满肚子委曲,叩了三个头,又向六指禅师和师叔卫民谊叩头辞别,横了秦玉两眼,恨恨和郑雄风自行近山而去。
空空大师长叹一声道:
“得徒如此,不如没有。秦施主,你千万看在老衲面上,别对这事耿耿于怀!”
秦玉惶恐拱手说道:
“大师这话,越发叫秦某无地自容了,这皆因秦玉行事乖张,以前过于无礼于鲁兄,才不得他谅解,媚儿说得好,时间久了,他自然知道秦某并非他所想那等卑劣,自然能改变今天这种印象,大师千万不要为此烦恼。”
空空大师慨然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秦施主果然屠刀一放,立地成佛,叫老衲好生钦佩!”
六指禅师道:
“如今事不宜迟,还是快些追寻媚儿下落要紧,再延误,只怕就来不及了。”
空空大师和秦玉不约而同,全像由迷梦中惊醒,三脚两步赶到后院,推开柳媚所居卧房,但见床上被褥并不凌乱,房中物件也多未移动,只不见了柳媚和她随身所用的兵刃暗器,察看窗口,也没有翻越的痕迹,那柳媚宛若轻烟,竟会不明不白从房里消失了吗?
几个人忙乱了半晌,依然没有痕迹可寻,又匆匆出店,分头在城里城外苦找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丝毫可循的线索,直到深夜,四人先后回到客栈,彼此全无所获,愁眉苦脸相对,四个人的心,就如四只搅乱了的线团,分不出那儿是头,那儿是尾,又如同四只打翻了的五味缸,说不出是酸是甜,是辣是苦!
怅然良久,秦玉才说道:
“昨在我回房后睡不看,曾到后院找着媚儿聊了好一会,那时候咱们就在花园里说话儿,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状,怎会突然失去了她的踪迹,连一点可疑的线索也没有?”
卫民谊点头道:
“不错,媚儿一向做事都很仔细,从房里情形看来,她必是在和秦老弟分手之后,回房不久发现了房外有什么异样,才悄捎束扎兵刃,开门外出,但她向来观有一个人独撞独行过,即使发现了什么动静,也会知会前房一声,哪会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呢?”
六指禅师看了秦玉一眼,冷冷说道:
“不是老朽多心,秦施主昨夜究和她谈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话无意间刺伤了她,使她一气之下,念然不辞而别的?”
秦玉变色道:
“禅师怎么也如此设想?我说过,直到我离开后院,她还是好端端的,并无丝毫异状。”
六指禅师冷笑道:
“老朽原只是随意问问,秦施主怎么就这么着急起来,既然秦施主认为和媚儿姑娘所谈的话不足为外人一道,倒不禁使老朽更觉得她的出走,必与二位的深夜密谈有关了。”
秦玉想道:
“禅师也认为是我气走了她,我此时纵有百口,也无法辩白,秦某人就此拜别,三位可如约仍往九峰山取经,在下就算踏遍海角天涯,也必然要寻回柳姑娘,亲送到天目山,以释群疑。”
卫民谊忙道:
“老弟台这话,未免太把我们几个老不死的看成不是人了,禅师也不是对你有何疑心,你千万别误会,依我看,女孩儿家,如果她不是被人劫持而去,必然是“负气”才会出走,媚儿又和秦老弟一见如故,是不是会为了什么咱们想不到的误会,才使她赌气私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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