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旬等均都熟睡后醒来,不解地问:
“秦兄,你在望什么?”
秦玉笑着摇摇头,道:
“没什么,我想我这藏经图大约是个膺品,这图上所说,只怕全是骗人的话,许多人都上了这恶当啦!”
欧阳旬等忙也聚集在树边向东张望,四个人七嘴八舌胡说一通,有的说看见一颗树,有的说看见一堆黑忽忽的玩意儿,八成是个人,最妙的要算双头蝎子鲍充了,他抢着在树孔里张望了半晌,忽然叫道:
“你们快看那不是达摩奇经吗?”
其余的几个人被他这一声惊呼,果然纷纷抢伏在树孔前张望,急急追问:
“在哪里?在哪里?”连秦玉也精神一震,又赶了过来,凝神张望。
鲍充指手划脚地说:
“呶,那不是么?黑山头上有一块白白的,方方的,不正是一本书?”
欧阳旬又望了好一会,道:
“胡说,那明明好像一块石头,离得这么远,你怎能就看出是一本书啦?”
鲍充又看,看了半天,才自己讪讪笑道:
“我本来就说那‘不是’达摩奇经嘛!谁叫你们大惊小怪的?”
“铁笔判官”杨林怒道:
“这小子,大家急都来不及,你还有心闹着玩!”
鲍充伸伸舌头,做个鬼脸,没再言语。
秦玉百无聊赖,又将那半付藏经图取出观玩,看看想想,蓦然间,他好像似有所悟,“霍”的从地上跳起,跃到树边,由东向西对树孔家看。
树孔中,他看见一个有黑有白,骨碌碌乱动的东西,大吃一惊,偏头看时,原来是鲍充还在另一端向这边张望,那骨碌碌转动的正是鲍充的眼睛。鲍充也望见秦玉的眼睛,由不得也吓了一跳,待彼此都侧过头看时,这才恍然,秦玉探手叫鲍充让开,凝神向西一望,心中大喜,叫道:
“喂!你们快来看,那边有什么东西?”
欧阳旬等等急忙凑在孔前细看,也叫道:
“真的,那面山凹里好像有一处飞瀑,闪闪正发光咧!”
秦玉用力一拍掌,喜道:
“嘿,我们怎么全这样傻,图上不是明明写着……东望旭辉,西观飞堕……吗?咱们只顾东望,忘了西观了,快,咱们赶过去看看。”
几个人如获至宝,看准了方向,飞也似落下山头,径向那飞瀑的山拗奔走。
立在这面山头上遥望,那瀑布似不太远,但一落下山峰,才知少说也在十余里以外,不过,秦玉和洛阳四义全有一身深湛武功,对这区区十数里路毫未在意,旋风般一阵奔驰,不久便转过重重山谷,耳边早听得淙淙水声。
秦玉喜极,提气几个起落,早抢在头里,把洛阳四义远远撇在后面,水声越近,他心里也越是紧张,又过片刻,奔进深壑的幽谷中来,对面绝壁上,果然挂着千丈飞瀑,急泻下落,使得这半个谷底,全变成一个池潭,水至谷中,又分作两路,流往山谷外去,这还不算稀奇,最稀奇的是靠左山壁上,不知何年何月,谁在这荒山中塑了一座高约数十丈的大佛,耸然依山跌坐。
这大佛全系根据山岩穿凿而成,盘膝跌坐,左掌挽着佛印,右掌仰天平放在腹下,虽然经过的年代过久,许多地方业已斑落,面上肩头,满是葛藤,但仍然宝像庄严,令人望而生敬。
整个山谷中满是瀑布的冲激回荡之声,巨响震耳欲聋,使人无法交谈。
秦玉凝望石佛,半晌未曾稍动,待欧阳旬四人也气急败坏赶到,才笑着用手向佛像指了指,满脸尽是喜悦之色。
欧阳旬等见了这荒山中的奇景,一个个张口结舌,更加做不得声。秦玉又取出“藏经图”来,仔细揣摸图中偈语,现在图中只有“……趾盖天梯,直达百汇。”两句话,显明的是指取经的方法而言,他审视石佛,虽然高有数十丈,但因身上刻着臂肘肩耳,又有一根根垂着的葛藤,想攀沿而上,大致还没有多大问题,他拍手叫欧阳旬附过耳来,大声在他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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