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又在旁边笑道:
“傻瓜,他喉咙里被痰塞住了,不先拍他‘脊梁’穴让他吐出痰来,光推拿有什么用。”
柳媚叱道:
“谁要你多嘴,我自己还不知道!”秦玉笑道:
“好好好,我多嘴,你知道,我看你能推拿到哪一年。”
其实柳媚口里虽硬,心里早已没了主意了,听秦玉这么一说,先还顾面子,仍在鲁庆前胸推拿,再过了一会,依然无效,遂只得翻过鲁庆县子,在他背“脊梁”穴上轻轻拍了一掌,说也奇怪,这一掌下去,鲁庆突的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人也清醒过来。
秦玉吃吃而笑,柳媚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鲁庆从地上爬起来,三脚两步就抢到郑雄风身边,返身守护着地上的郑雄风好像怕被人家抢走了一样,面上满是惊惶愤恨之色。
柳媚十二分的不解,问道:
“二师兄,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师叔他们呢?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鲁庆横眉怒目,冷笑道:
“你现在还记得师叔师兄么?人家为了你身负重伤,命在旦夕,你却陪了仇人驰马取乐呢,咱们同门一场,我也不想拿恶言秽语骂你,你要是还有脸,还算个人趁早横剑自刎,否则,就快同你的情人魔头远走高飞,再请别到咱们眼前来卖什么狂,抖什么威风了。”
柳媚听了这一遍话,只气得后白面泛赤,混身乱颤,手指着鲁庆一阵比,一阵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足有半盏茶功夫,方才拼命挤出了一句:
“你……你混蛋!”
谁知鲁庆更是冷冷笑道:
“当然啦,咱们都是混蛋,只有你的心上人儿才是天下第一号好人呀!”
柳媚怒火焚心,理性全无,突然冲向前去,扬手“拍拍拍”就赏了鲁庆三个又响又脆的大耳括子。
也是怪事,鲁庆又不是本头人,但却瞪着眼被柳媚着着实实打了三个耳光,直打得嘴角泊泊出血,他连闪也没有闪,血从嘴角流落到衣衫上,他连抹也没有抹。
柳媚人也打了,略略出了一点气,再看到鲁庆被打后不闪不避,左右脸上又肿起老高,鲜血泊泊,仅望着自己苦笑,她突然又觉得后悔起来,扑上去一把抱住鲁庆的脖子,“哇”的大哭起来。
鲁庆缓缓抬手,解开柳媚环绕在颈上的双臂,冷冷地道:
“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咱们同门之谊已尽,你这就走吧!哭什么呢!”
这冷冷的几句话,真比钢刀戳在她心上还要难过,她忽然惶恐地望着鲁庆问道:
“怎么?你们不要我这个师妹了?”
鲁庆咬牙冷笑没有任何表示。
柳媚这时候哭也没有了声音,泪水涟涟,顺腮而下,扑扑籁籁,无尽无休,似此情景,远比嚎哭呼叫更为伤人,许久这后,才幽幽说道:
“师兄,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们尽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天目山十年,我做师妹的自问还没有什么大错大误,你和大师兄一向待我也很好,是什么事使你们在转眼之间,把我恨得这样了呢?”
鲁庆淡漠地说道:
“你也没有错,我本来也没有权要不要你这位师妹,不过,师父不在,当问师叔,师叔不在,当问大师兄,现在大师兄又在重伤之中,也只有我来说话了,你说你是天目山门人,那么请问你身后站着的,又是天目山的什么人?”
柳媚本能的一回头,秦玉正看着她微笑。
她懦弱的答道:“他……不错,他以前是咱们的敌人,我就是被他捉去的……。”
鲁庆未等她说完,抢着接用:
“现在,他又是你的什么人呢?”
柳媚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秦玉却在此时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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