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喜道:
“那么,我先拆个字吧!”
左宾拿出字盒,略为一理,递了过来,道:
“那么就请姑娘抽一张!”
柳媚正要伸手去取字块,旁边秦玉早已探臂取出了一张,笑道:
“我替你取一张吧。”
左宾突然故意问道:
“啊,旁边还有一位少爷吗?让你站着,真是失礼得很!”
秦玉笑道:
“你又看不见,怎知道我是站着的?”
左宾道:
“声有高低方位,不难辨别,何况老头这里只有一张座椅,哪有少爷倒坐着,反让姑娘站着的道理。”
秦玉哈哈大笑,道:
“不错不错,果然有些道理,那么,咱们这个字,就烦你老先生的清神,替我这位妹子测一测吧!”
说着,把手中那张字块,递到左宾面前,左宾伸手接那字块儿,陡地见了秦玉这只手背上的红色肌肤,不觉大吃一惊,暗忖:咦,这家伙年纪不大,难道竟练过血影功么?
他半惊半疑,接过字块,却又不便详端秦玉的手掌,只得缓缓拆开字块,一面心中直盘算主意,一面缓缓说道:
“姑娘问什么事?”
柳媚大眼睛转了一圈,道:
“唔,我问一件东西。”
左宾拆开字块,却是一个“木”字,他假意用手在字上一阵摩索,口里“唔唔”,脑袋瓜直点,道:
“唔,你这是个木……你这是个木……。”
他手上摸着字块,口里说着字块,心里却直在揣摸秦玉的身分武功,盖因为当今江湖武林,尚未听说何人传过“血影功”,而“血影功”失传,早在数百年以上,左宾虽然所学渊博,也只据闻传过“血影功”的人,混身表皮均经剥落过,所以乍看起来,隐透红色,但他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秦玉这种血红色的手背,是否真是传过神功的表现,因此,他这一心作二用,就颠倒地把柳媚拆字的话儿,接不上口了。
柳媚听他尽只说那一句:你这是个木,没再往下说,不耐烦道:
“老先生,我知道是个本啊,你倒说下去呀,木又怎么样呢?”
左宾这才一惊而止,忙收敛心神,道:
“姑娘你这问物,是穿的?戴的?寝的?用的?”
柳媚想了想,说:
“是用的。”
左宾又装神弄鬼半晌,再问:
“是金的?银的?还是其他材料做的呢?”
柳媚道:
“是玉做的!”
左宾一怔,
说道:“姑娘不要记错了,玉制物件,多数用作佩戴,哪有使用的物件,用玉来做的?”
柳媚笑道:
“当真是玉制的,我告诉你吧,是一只玉制的杯子,这东西招惹了好些贼匪,欲要抢夺,现在还不知道已经抢去了没有呢,所以我来问问字。”
左宾略吃一惊,混身出了一身冷汗,道:
“那么,这东西可是姑娘自己的么?”
柳媚摇头,说:
“不是我自己的,是另外一个人的。”
左宾面上刹时变了色,将字块一推,白果眼一翻,说道:
“这东西既不是姑娘自己的,又不知是否已经失去,这却叫老头儿无法推断,最好请姑娘回去看看东西在不在,那时再来问卜,尚为未晚。”
柳媚一笑而起,道:
“这话也对,事情还没能弄清楚,同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秦玉掏了一块碎银,丢在桌上,转身待走,左宾却突然将他唤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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