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镇上也有几条街,居民还真不少,各类商店都有,是个很平实的镇甸。
胜雪红笑道:“这地方叫落马镇,我们可要当心‘落马’呀!”
麦飞龙笑了笑,看见街上有一家糟坊,乃勒住坐骑道:“那伯海嗜酒如命,糟坊里的人必然认识他,待我下去问一问。”
说毕,下马走人糟坊。
糟坊下,一个伙计认迎上前问道:“相公要沽酒么?”
麦飞龙道:“不,在下向你打听一个人……”
伙计道:“谁?”
麦飞龙道:“酒鬼那伯海。”
伙计态度大现冷淡,道:“哦,是他啊!”
麦飞龙道:“听说他在这镇上?”
伙计道:“不错。”
麦飞龙道:“最近有没有见到他?”
伙计道:“今早他还来敝坊赊过酒呢。”
麦飞龙本不敢期望那伯海在镇上,闻言大喜,急问道:“他住在那里?”
伙计淡淡道:“相公若要问他付债,最好死了这条心,他已经穷得只剩一条裤子了?”
麦飞龙忙道:“在下不是向他讨债来的,你快告诉我他住在那里好么?”
伙计走出店门,指着街尾说道:“相公从这里一直走下去,出了镇后,有一片乱葬岗,旁边有一条小径,顺着小径走去,就可见到一座百姓祠,他就在百姓祠中。”
麦飞龙拱手一揖道:“谢谢。”
当即登上坐骑,与胜雪红同时向街尾驰去。
胜雪红道:“真想不到他竟未离开落马镇!”
麦飞龙道:“听家师说,那伯海这个人虽然不务正业,一生穷困潦倒,如从来不抢不偷,一个不抢不偷的人,若想天天有酒喝,只好留在自己家乡依靠亲友了。”
胜雪红道:“我实在想不通,那天在竞技场上,他和宇文机先后受托带恐吓信给你,后来字文机被杀了,他怎能幸兔呢?”
麦飞龙道:“这件事情,等下见到他时,也许可以弄明白。”
说话间,两人已驰出落马镇,再向前驰出一段路,果然见到一片乱葬岗。
两人按照指示由乱葬岗旁边的一条小径走人,绕着乱葬岗婉蜒行约半里,便见到了糟坊伙计所说的那座百姓祠。
那座百姓祠已甚破旧。孤零零的座落在乱葬岗后,就像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给人以无比凄凉之感。
麦飞龙首先驰至祠门外,一眼瞥见门口放着一张小凳子,凳子前摆着一截类似砧板的木头,上面放着一只来完成的草鞋,不由暗怔道:“原来那伯海还会打草鞋卖,看来他并不懒啊。”
翻身下马,开口喊道:“那伯海!那伯海!”
没听见回答。
胜雪红道:“不在祠堂里?”
麦飞龙走人祠堂一看,但见堂中摆着一张旧竹床,一床破棉被拆得整整齐齐,另一边的地上有个小土灶和一些炊具,灶内还有一些火炭未熄,就只不见酒鬼那伯海的一点影子。
他哪里去了呢?
是不是发现有人来,躲起来了?
麦飞龙立刻转出,向四下高声喊道:“那伯海!我是终南麦飞龙,有事请教,请出一见!”
连喊数遍,仍不见酒鬼那伯海现身。
胜雪红道:“会不会到镇上去了?”
麦飞龙摇头道:“不,这土灶里还有火炭未熄,他必是躲起来了!”
胜雪红道:“他有何理由不敢见你?”
麦飞龙道:“大概是怕我追究送恐吓信那一回事。”
当下,又大声喊道:“那伯海,我们不是找你麻烦来的,请出来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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