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字甫落,圈内就已暴现一道剑光!
胜雪红一剑点到了年举岳的面门上,快得令人看不清,快得出人意外!
显然她想攻人不备。但她没有得手。
眼看那一剑己快刺中年举岳的面门,年举岳却一闪而到了她身右!
但是她的剑法已练到收发由心之境,一发觉走空,立时换位变招,又一剑直奔年举岳的锻部扫去。
“钵!”然一响,年举岳提左足沉有剑,一左“怪瞬翻身”,架住了她的剑。
两人身形倏分,胜雪红袖剑疾退五尺,年举岳缓缓踏下左脚,缓缓举剑直竖胸前,面上仍挂着籁洒的笑容!
胜雪红也毫无心躁气浮之象,她凝神静立片刻,忽然举步直出,于胸点出一剑!
这一剑出得很慢,与她一贯的剑路大异其趣,年举岳却面色一变,竟不敢招架或反击,慎地倒纵出寻文开外。胜雪红身形突又变快,动似闪电,飘身猛进,没有人看清楚她的剑,只看见一片剑光纵横翻飞。
“锋锋锋…”
双剑交击之声,一连响了八九下才又看见两人身形一分,各自跳开数步。
全场观众看得如醉如痴。
即使不懂剑术之人,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剑法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见机剑发,不安发半纵一不迟滞半步,当进即进,迅若雷电,当退即退,瞬息不会犹疑,一而每出一剑,中藏鬼神莫测之祛。内蕴纵横出奇之妙,令人口味无穷,叹为观止!就连身为总公证人。的逍遥翁,也看得频频颔首,面有钦佩之色。
突然,年举岳开始进攻了。他身形暮地飘起三尺,陡然一剑疾削而出,趁胜雪红侧身问避之际,中途度招,反削其右足,变招之快,简直无法形容,妙到毫巅。
但是却也被胜雪红避开了。
年举岳又连发三剑,仍未碰着她的边儿。……
麦飞龙在旁坚战,心中激赏不已,暗讨道:“师父料得不错,他们棋逢敌手,将遇良才,这一架只怕要斗上数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天,黑下来了。
距离较远的观众,纷纷嚷叫“看不见”啦!
逍遥翁大命点灯,数名武当门下随即点亮十盏气死风灯,结上竹竿,一插在圆圈四周,场上顿时遗明如昼。
一刻时过了。
年举岳和胜雪红已对拆了百招,情况仍一如开始,分不出孰强孰弱。
又一刻过去了。
两人已斗了两招以上,依然势均力放,难分轩骏!
只是,胜雪红的脸上开始出现汗水,秀发散乱,披到脸上,妨碍了视线,使她不得不自动跃退,把头发流到后面去。
年举岳很有君子风度,并不乘机攻击,每次都等她梳好头发才攻击上去。
蓦然,双剑再度碰上,发出一声锐响,火花迸射中,胜雪红乏力的“登登登”倒退三步!
逍遥翁叫道:“停!”年举岳立时收刻后退。
胜雪红愕照道:“怎么回事?”
逍遥翁笑道:“看看你的脚下!”
胜雪红低首一望,登时花容失色。
原来她的右足刚好踩出圆圈之外!
逍遥翁接着道:“你输了。”
胜雪红羞愤得哭了起来,道:“我只不过踩出一脚,另一脚还在圆圈中呢!”
逍遥翁道:“很抱歉,这是规定。”
胜雪红恨恨的瞪了年举岳一眼,发现年岳面有笑意,气得跺足骂道:“呸!你神气什么?有胆量就不要回去,咱们等会后再来斗一斗!”
年举岳一揖,道:“胜姑娘言重了,常言道,男不与女斗,在下今天和姑娘相斗,心中就有一份愧疚,如今侥幸胜了,抱歉都还来不及,岂敢神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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