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公黄珍芳笑道:“问问二位老哥有没有需用小弟的地方呀!杀鸡焉用牛刀,二位老哥但有所命,小弟甚愿代劳擒下这后生小辈。”
龟叟胡坤山“哦”了一声,冷笑道:“原来你目的在他身上,不用说,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阴阳相公黄珍芳连忙摇头道:“不不不!小弟刚到,并不知道他是谁……”
胡坤山阴声道:“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他姓江名涛,就是译著擎天七式剑谱的江涛,知道了吗?”
阴阳相公黄珍芳故作惊讶之状,“刷”地抖开折扇摇了两摇,又闪目向江涛打量一阵,赞道:“啊!那真是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名扬天下了。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了不起!若非二位老哥亲口说出来,小弟死也不会相信他就是江涛……”
龟叟阴测测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兴趣?”
阴阳相公黄珍芳“羞答答”笑着道:“小弟不敢妄存贪心。不过,要是能替二位老哥略尽绵薄,到时候,二位老哥随意赏小弟一杯残羹,就够小弟一生受用不尽了。”
龟叟胡坤山嘿嘿笑道:“绕了半天弯,到现在你才说实话!”墓地,笑容一敛,冷叱道:“姓黄的,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告诉你……”话犹未毕,蛇叟荆天鸣忽然冷冷接口道:“假如他有此自信,何妨试一试?”
龟叟心中一动,也改口道:“告诉你,别以为后生小辈易与,只怕你未必办得到。”
阴阳相公黄珍芳柳眉连扬,折扇轻摇,笑道:“听二位老哥口气,敢情这后生小辈竟有些真才实学广
胡神山哼道:‘你何不试试看。”
阴阳相公黄珍芳耸肩道:‘小弟倒不信他是三头六臂。”“刷”第一声收拢折扇,探手捞起衣衫下摆,往腰间一束,转身向江涛走了过来。
他捞起衣摆,里面露出一条裤子,却是大红色;人未近前,空际已洋溢着阵阵异香,其中隐约又有些腥膻气味。蛇叟荆天呜嘴唇蠕动,向龟叟胡坤山递了个眼色。两人霍地一分,各自退了十多步,遥遥采取了包抄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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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不识阴阳相公黄珍芳来历,只觉得这家伙令人作呕,绝非善类,心里说不出的厌恶。紧了紧手中树枝,暗将真力提增一倍;全神倾注,肃立而待。
阴阳相公黄珍芳缓步走到仅距江涛五尺处才停下来:“涮”他又抖开折扇,连连扇动不已,含笑斜睇问道:“小朋友,你真是江涛?”江涛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黄珍芳又笑道:“小朋友,你干嘛不说话呢?可是还在生气?”
江涛冷冷道:“想动手就快,江某不屑跟无耻之徒交谈。”
黄珍芳听了这话,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道:“哟!瞧你这副凶巴巴的劲儿,咱们素不相识,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无耻之徒呢广
江涛不禁怒目道:‘你究竟是来废话的还是……”话未毕,忽然发觉阴阳相公那柄金骨折扇扇动得有些邪气,连忙住口,暗中调息试运真气。这一试,顿感胸腑翻腾欲吐,两眼眩然发晕;面前的阴阳相公黄珍芳也由一个人变成了许多模糊的人影。触目所及,尽是那金色儒衫、大红裤子和晃动的折扇。
江涛骇然大惊,忙不迭运功闭住呼吸,匆匆仰身疾退。身形甫动,阴阳相公黄珍芳‘涮”地收拢折扇,如影随形欺身而上;扇柄闪电般探出,直指江涛前胸“将台”大穴,口里阴笑道:“中了黄某人的‘子午迷魂香’还想走?那是做梦!”
江涛虽觉头晕目眩,心里还有几分明白;用力一摆头,强压晕眩。手中枯枝一式“长虹射日”暴点而出,“噗”地一声,正中黄珍芳左肩。可惜的是他内力已经涣散,枯枝点中黄珍芳,只将他戳得踉跄倒退几步;不但未能伤到他,枯枝反而折断了。
黄珍芳怔了片刻,才想到追赶下手。谁知刚欲举步,耳中忽闻一声阴测恻冷笑,白影闪晃,龟蛇二叟突然双双飞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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