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美妇一边看,一边惊叹不已,道:‘真是!快十五年没见,玉姑娘都长得这般大了。齐大哥,你要是不说,我真不敢认呢!唉!岁月不饶人,看看小一辈的,咱们怎么不老啊!”
一名红衣大汉接口笑道:“谁说的?四姑要老了,咱们都该入土啦!”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那绿衣美妇又拉住丑姑问道:“玉姑娘,。还认不认得我?”
丑姑摇摇头,道:“记不起来了!”
葛衣老人笑道:“傻丫头,连何阿姨都忘了!”
丑姑忙叫了一声:“何阿姨!”
何四姑咯咯娇笑起来,道:“好乖!阿姨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三岁,诺!只有这么一点点高。”
其实,丑站如今已有十七、八岁,长得比何四姑还高了半个头。听了这些把自己仍当小孩子的话,非但不觉亲切,反生出一丝反感;眉头一皱,别过脸去。
葛衣老人指着那一高一矮两个白衣老者道:“过来拜见荆老前辈和胡老前辈,两位老前辈就是爹常对你提起的龟蛇二叟。”然后,又引介其余五名红衣大汉,道:“这五位是大巴山罗氏五虎,也是爹的好友!”丑姑-一上前见了礼。
江涛躲在房中,直听得心头大震,叫苦不迭!这些人,无一不是冤家对头,偏偏竟会聚在一起。自己若非躲得快,狭路相逢,后果实不堪想像。
他不知道那姓齐的老人跟何四姑等是何关系?但从语气推测,定是多年旧识。这么说,齐老头和丑姑也是黑道中人无疑了。自己贸然闯来,岂非自投虎口?想到这里,不禁心惊胆颤,焦急莫名!
那齐老头替丑姑引介之后,便殷勤延客入屋;才进茅屋大门,忽然脸色一沉,向丑姑喝问道:“谁到咱们家来过?”
丑姑摇头道:“没有啊!”
齐老头指着桌上碗箸盘盏道:“这些是谁食用的?”
丑姑“哦”了一声,道:“是……是女儿等候爹爹,许久没见回来,所以先用了饭,还没来得及收拾……”
齐老头哼道:“你这丫头也太放肆了!还不快些收下去,把鸡再宰几只,酒烫热,咱们吃了还有重要事等着去办!
丑姑诺诺退去,大家便各自围桌而坐。龟叟胡坤山首先说道:“齐兄休张罗饮食,最好简简单单略用些,赶去兜截姓江的小辈要紧。”
齐老头笑道:“胡老哥放心,附近五十里内,别无人家,除非那小辈走的不是这条路,只要他真走小路,或许不等咱们去追,他自己都会送上门来的。”
何四姑接口道:“话虽不错,但咱们也大意不得。像上次在高河埠,天罗地网竟被他溜了。”
罗氏五虎一听提到高河埠,顿感不悦。老大罗天威冷哼一声,道:“那要怪巢湖水寨用人不当,坐失良机。若非焦天祥‘窝里反’,江涛插翅也逃不出去!”
齐老头点头道:“事情的确也怪。据我所知,焦天祥跟巢湖裘老三是多年老友,怎么也会临阵叛变,反助姓江的小辈将剑谱印成书册,在金陵搞出这番事故来呢?
何四姑叹口气道:“说起来,话又长了。怪来怪去,只怪咱们运气不好。”
齐老头道:“怎么说呢?
何四姑道:“焦天祥临阵叛变,虽然出人意料,但咱们在剑谱印成之前,便已得到消息,赶抵金陵。论理还来得及阻止,却不料碰上扎手人物,闹得个灰头土脸!
齐老头惊问:“是谁?”
何四姑耸耸香肩,道:“我至今也弄不明白那怪物是谁。看上去,只是一家书肆帐房,毫不起眼;那知一动手,罗家昆仲和我都几乎吃了大亏。”
齐老头皱眉沉吟道:“能使罗氏五虎和四姑认败的,想必不是等闲之辈,竟会连他名号也不知道?”
何四姑道:“咱们谁不是这样想,无奈那老怪物功力实在高不可测!当时巢湖三凶连出手也不敢,大家弄了个灰头土脸退出来。虽然明知江涛很可能躲在书肆中,却拿他无可奈何。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剑谱就在金陵城出现。事后,咱们也曾再去那家书肆探查虚实,人家已经歇业搬家,人去屋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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