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金刀齐秉南左臂一伸,拦住了罗天猛,沉声道:“罗老二,别忘了先公后私,咱们留下他还有用处。”扬目向江涛冷冷扫了一眼,颔首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胆气居然不弱。齐某人最惜英雄,更不愿以众凌寡。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不要咱们动手的好!
江涛微笑道:“诸位想叫在下怎样?”
齐秉南道:“自闭‘中府’穴,随咱们同返茅屋。”
江涛笑道:“跟你们走可以,何必要自闭穴道?你们有八个人,又都是成名前辈,难道怕我跑了不成?”
齐秉南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
龟叟胡坤山连忙横跨一步,低声对齐秉南道:“齐兄休要大意,这小辈已获穷酸韩文湘真传,又参悟了擎天七式剑法;必须制住他的穴道,以免另生枝节。”
江涛用手抛弄着死老鼠,接口道:“堂堂龟叟,原来胆小如鼠……”
胡坤山怒目叱道:“小辈,休想心存侥幸,姓胡的不会上你的当。”
江涛哈哈大笑道:“也罢,假如诸位害怕,不妨现在就合力动手,制住在下穴道。在下把话说在前面,跟诸位回去,乃是被逼,并非出于自愿;途中若得机会,自然要想办法脱身的。到那时候,八位如果无力截阻,可不能怨在下。”
齐秉南残眉一剔,毅然道:“胡兄不必顾忌了,谅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齐某倒不信他是三头六臂。”
江涛道:“这可不一定,擎天七式神妙莫测,赤阳指力无坚不摧!诸位有没有自信,最好多考虑清楚。”
齐秉南冷笑道:“年轻人不可太狂,咱们就依你不制穴道,你有胆量尽管逃;但如脱逃不成,再被擒住,休怪齐某人当场砍断你的双腿。”
江涛笑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会后悔?”
齐秉南喝道:“少废话,走!”
江涛点点头,一挺腰,从供桌跳落地上。别看群邪人多势众,其实谁都对“擎天七式”
和“赤阳指”怀着无比戒惧。江涛身子一动,众人不由自主纷纷撤身倒退,罗氏五虎更一齐拔剑出鞘,如临大敌。
江涛轻掸儒衫,手里倒提着那只死老鼠,仰天大笑,缓步跨出庙门。“鬼手金刀”齐秉南紧跟着江涛身后,龟蛇二叟分拥左右,罗氏五虎则散开丈许,遥遥戒备着两侧空隙。八名黑道高手亦步亦趋,簇拥着江涛离开了破庙。
才走出庙门不远,江涛忽然停步,道:“诸位请派个人在前面带路,在下已经忘记来时方向了。”
齐秉南喝道:“你只管向前走,如须转向,老夫自会告诉你。”
江涛忽笑道:“你们只看守了左右和后方,万一我拔腿前奔,不怕追赶不及么?”
齐秉南冷哼道:“老夫劝你省点精力走路,少说废话。”
江涛无可奈何地举步,又向左侧的龟叟胡坤山道:“你最好离开我稍远一点,我若想夺路脱身,必用赤阳指,太近了不易防备。”胡坤山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江涛又道:“你别哼哼哈哈不肯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胡坤山忍不住,怒叱道:“闭上你的嘴,老夫没有好性子跟你罗嗦。”
江涛摇头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这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胡坤山勃然大怒,暴喝道:“你再敢口里不干不净,老夫就割掉你的舌头!”
齐秉南沉声道:“胡兄休中小辈激将小计!他正要惹咱们发怒,分散注意,以便觅机脱逃,别理他就行了。”
龟叟强捺怒火,果然不再理睬;任凭江涛无话找话,只是不答。
江涛计无所施,表面虽还保持镇静,心里不禁暗暗焦急。破庙距离“鬼手金刀”齐秉南那片橘林,大约二十里光景;再拖延,半天也走到了。难道自己真的就此跟他们回去,听由他们摆布宰割?不!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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